牛二豪氣萬丈,聲音激越悲慘,淚滿雙目,滿腔豪氣沖天而起,怒嘯蒼穹。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牛二微微一笑,突破沉悶,“如果誰來送命,那就讓他去投胎。”
懷朔也回過神兒來,神采一整道:“你們還是要謹慎,江湖上風言風語很多,很多人都叫喚著為丹青派複仇,如果行跡泄漏,能夠……”
“去去去,我們這兒冇甚麼給你的。”店小二一見,立即走上前去,抓住老乞丐就要推出去。
“懷朔兄。”心月叫了一聲,開口道,“昨日你說丹青派被滅門,究竟是如何回事?”
懷朔也才反應過來,苦笑著搖了點頭道:“思惟騰躍,天馬行空,行事豪放,不拘一格,或許隻要他才氣比。”
轉頭看去,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不知何時呈現在門口,肩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臉頰通紅,瘋顛般撫掌大笑道。
“慢著。”牛二一擺手,回身拿起一潭老酒,拍開泥封又抓起桌上的一隻叫花雞閒逛著走到老乞丐麵前,“相逢既是緣,請!”
“好!“燕劍鋒寂然動容,大呼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心月和柳玉環忍不住輕笑出聲。牛二精靈古怪,不管甚麼事,到他手裡都三言兩語劈開,如快刀斬亂麻,層次清楚。更時不時地出些古怪行動,讓人忍俊不由。
業魔臨死前落寂的神情、眼角的淚珠、喃喃的夢話深深打動世人,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爭名逐利,到頭來,還不如妖魔眼角兩滴晶瑩的淚珠,萬物之靈,天蒼之主,隻是人類一廂甘心的笑話罷了。
“我曉得。”牛二更嚴厲。
懷朔話音落點,四人一片沉悶,麵麵相覷,誰都清楚是誰乾的,但卻冇法出麵去解釋,因為對方就是在找他們,如果一露頭,估計會立馬兒被淩遲正法。
“胡說,小爺獨一無二,誰能比?”牛二頓時跳起大呼,“誰?到底是誰?有種站出來……”
“笑甚麼笑,小爺本來就是當真的。”牛二勃然大怒。
“天道渺渺,窺其一角已是莫大因果,不談也罷。”牛二醉眼昏黃,擺了擺手。
“我說的是真的。”懷朔倒是一臉嚴厲。
心月看了牛二一眼,淺笑著搖了點頭。牛二偶然像個孩子,嬉笑時無所顧忌,偶然又如同山嶽,挺起一片藍天!
現在東方剛出現魚肚白,天光微亮,大堂內還冇有門客,牛二乾脆持續道:“世人愚笨,一味尋求天道,殊不知天道就在身邊,享人倫,儘陽壽,即為天道,多少千古英傑,窮儘平生不得其所,殊不知天道就是人道,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