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劍鋒寂然動容，大呼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哈哈哈……”牛二酒勁上湧，瘋顛大笑，“品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豪傑五霸鬨春秋，瞬息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地步先人收，說甚龍爭虎鬥！注①。”

牛二豪氣萬丈，聲音激越悲慘，淚滿雙目，滿腔豪氣沖天而起，怒嘯蒼穹。

牛二聞言哈哈大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六合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二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五十九字，點破玄機，道之一途，儘皆於此。”

懷朔苦笑一聲，搖了點頭道：“是三天前的事了，丹青派一夜之間被滅門，掌教楊雲被人一劍封喉，而項燕則被萬箭穿心。丹青派高低，雞犬不留，傳聞隻要屠龍天在掌教和項燕的搏命保護下殺出，卻也身受重傷銷聲匿跡。第二天，萬劍宗和恒嶽派結合佈告江湖，說丹青派被你們四人滅門，建議討繳檄文，江湖現在是風起雲湧。”

“天如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牛二舉起酒杯，鼻尖泛酸。不曉得異世的父母是否安好，身材安康。兒子，隻能在萬裡星空以外舉杯遙祝！

心月看了牛二一眼，淺笑著搖了點頭。牛二偶然像個孩子，嬉笑時無所顧忌，偶然又如同山嶽，挺起一片藍天！

“想不到，業魔也是有戀人。”烏衣鎮堆棧大堂中，牛二五人叫了一桌酒菜，心月雙目微微泛紅。

“二哥，你見地不凡，行事判定，出人料想，將來必然大出天下，縱橫天蒼，懷朔自歎不如。”懷朔搖了點頭苦笑一聲，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與生俱來的魅力和霸氣不成對比，更冇法仿照。

懷朔也才反應過來，苦笑著搖了點頭道：“思惟騰躍，天馬行空，行事豪放，不拘一格，或許隻要他才氣比。”

“胡說，小爺獨一無二，誰能比？”牛二頓時跳起大呼，“誰？到底是誰？有種站出來……”

噗嗤……

轉頭看去，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不知何時呈現在門口，肩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臉頰通紅，瘋顛般撫掌大笑道。

“我說的是真的。”懷朔倒是一臉嚴厲。

牛二淺啜一口，目光通俗：“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滿足者富，強行者有誌。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前人雲：天道無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又雲：天行有常。如此衝突，卻傳延萬年，緣何？道家講‘有為’卻三拜九扣、位分尊卑，緣何？魔宗嗜殛斃、逆天命卻修成正果，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