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郭嘉當然不成能辯白不出來,不由微訝,凝眉細忖了會,忽道:“隻是將軍如此,長安那方卻不會善罷甘休,邇來可有行動?”
燕清莞爾:“見教不敢當,多數是解鈴還需繫鈴人罷了。”
何況有這些怕再出一個悍賊董卓的驚弓之鳥們密密盯著,動則彈劾,呂布底子不成能有機遇生長本身的兵勢,也冇法建立本身的名譽,就連收攏人才,也不成能敵得過近在麵前的合作敵手,一封一個漢官,全親漢去了。
等緩過氣來,定會規複對一貫看不起的莽夫呂布頤指氣使的氣度,而自忖建下豐功偉績,又被奉迎慣了的呂布又如何能夠受得了這等鳥氣?
此消彼長下,本錢遲早被耗損一空,連戰無不殆的好名聲也一併壞了,將來還如何逐鹿中原?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最好的反擊點,嘖嘖稱奇道:“偌大府上,竟真連半個侍妾也無?未免過分清心寡慾,委實無趣得很。”
就在長安那柔嫩寡斷的小天子焦頭爛額,糾結著到底該聽他呂愛卿的發起、還是采取王允等老臣的主張時,從小雪飄飄的揚州,卻送來了個不甚美好的動靜。
說到這,考慮到劈麵坐著的獨一聽眾,是芯子裡也焉壞焉壞的蕩子郭嘉,燕清就不講究謹慎言辭了,毫不粉飾本身的卑劣態度,唇角充滿挖苦地一揚:“當一條日日被耳提麵命的大族犬,哪有做赤手起家的貧家子來得安閒痛快?我主雖不如他們擅打機鋒,挑釁是非,玩弄狡計,卻也有憫民之心,肯自請來這兵家必爭的是非之地,大力救一地百姓脫水深熾熱,不比光說不做,或是單給受難長安子民施回粥就要歌功頌德半天的假仁假義,要好很多?”
憑他頗引覺得傲的見微知著的本領,竟也摸不透燕清理計的規律,怎能不叫他生出稠密的敬佩和興趣來,試圖交友一二。
燕清的表情還龐大著,仍感意猶未儘的郭嘉道:“嘉稀有惑,徘於心中不解,重光可願助乎?”
郭嘉見他神采落拓輕鬆,眯著眼睛笑道:“重光莫不是用心的?”
郭嘉:“……”
不自量力地想坐山觀虎鬥,遲早神仙也難救。他何必做個惡人,去攔他們馬不斷蹄地作死的法度?
相反,在過後的論功行賞上,他看得比信心收縮過分的王允還要明白幾分,隻是未被采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