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瞥了燕清一眼,如有所思。
這點倒跟燕清的設法不謀而合了。
燕清悄悄地磨了磨牙。
但最起碼現在不是他一小我在孤軍奮戰了!把毒士賈詡騙到了帳下,離郭奉孝還遠嗎?
講真,此人偶然莫名其妙到了頂點。
呂布愣是能視而不見,歡歡樂喜地謝了恩,蕭灑地盯著幽怨的目光走了。
上馬之前,呂布漫不經心腸攥著赤兔的韁繩,俄然谘詢道:“無妨先回郿塢修整幾日,待文遠與肅剿輔返來,再一同前去?”
——啊哈哈哈。
因嘗過那些個肝膽俱寒的磨難,難怪他不肯對呂布這根拯救稻草罷休,巴不得能賜多高位就賜多高位,隻要能留這天下第一虎將在身邊保駕護航。
燕清欣然前去,跟他手談了幾局,兩邊卻都未儘儘力,因為首要還是賈詡想找他扣問呂布軍中的環境。燕清毫不藏私,一一奉告,至晚膳過後才拜彆。
不過燕清倒很能瞭解劉協的表情,乃至有一丁點兒憐憫:他也是夠不利的了,以九歲稚齡被迫登上大寶,卻始終是董卓暴治下的屈辱傀儡,也就本日才鎮靜一回。他史上不是冇試過抵擋,也並非不體貼刻苦受難的百姓,隻是本身難保,畢生都逃不過被強權操控的運氣,最後被迫禪位,鬱鬱而終。
不知不覺間,天氣已然昏黃。
玉璽他們分歧適留下,但可完璧歸趙,做禮品歸還小天子,既可全忠烈為漢之名,再找龍顏大悅的劉協換個揚州刺史的官職,定不是樁難事。
燕清臨機應變的才氣非同凡響,當下就很天然地停下了翻滾的行動,利落地翻身坐起,一手文雅地撐在毯上,頭固然另有點暈,卻很安閒地裝得跟冇事兒人一樣,淺笑著道:“主公來得恰好,清有話想同您說。”
常日送他再多金珠財寶,也隻是感激一笑,就寵辱不驚地放到一邊去了,無慾無求得如謫仙普通。
豫州的歸屬在多次旁落下,就是如此混亂,又被各路人馬打成了篩子,是以王允想也不想,就哄天子應了呂布欲親身帶兵平複豫州,又想做那燙手山芋之地的刺史的要求。
“…………”
還引經據典、苦心闡理了引狼入室而至之無窮後患,腦筋發熱的劉協垂垂沉著下來,倒不是真信這上頭所言,卻看了王允這老頭兒所代表的朝中固執一派、恰好現在是中流砥柱的態度,唯有啞忍下來,臨時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