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真敬愛。”關靈道聽了自顧自地笑。
冇過量久山穀裡走出來兩個弟子,穿戴花家的紅色流雲裝,束髮的是一條及腰的紅色緞子,垂首恭敬地說:“公子有請計宮主移步畫澗。”
關靈道渾身盜汗,低著頭站在計青岩身邊,不敢再亂看了。
“隨便甚麼都好。”
聽風落雪,落雪聽風。
自此,誰都冇有提親的動機了。
每隔五年的初春,南北朝大小門派不約而同地齊聚百花台,一為結識,二為參議,三也是暗中讓向來不得見麵的少男少女促進豪情,久而久之便成了不成文的端方。
南北朝大小門派上百,修仙者數萬,總不能甚麼人想來就來,並且修為高深的多數年紀不小,成名已久,每年都是那幾個爭排名另有甚麼意義。因而逐步又有了個端方,在百花台上比武三次的,此後都不能再比。
幸虧他們都是男人,不然不堪假想!
文籍上固然冇有明說,但是石敲聲對花落春深感興趣,早已經引經據典,從各處記錄上留下來的蛛絲馬跡猜出花落春少年期間的經曆。
還是忍不住要想,如果他真有哥哥在無底洞裡關著,等他去救呢,他如何能袖手旁觀?他九歲前的事全都是空缺,連生身父母也不曉得是誰,說不定真有個哥哥能奉告他統統?
百花台離他們有半個多月的路程,關靈道不由自主地掛念著一件事。
“嗯。”計青岩的棋子叫做“落雪”,他的葉子風吹起來就叮叮咚咚的非常動聽,路上便想起這兩個字。
換作是他,讓個仇敵日夜奉養在身邊,端茶倒水,他怕是連覺也睡不平穩。
“給甚麼起名字?”
盧夜生說他有個活著的哥哥,關在百花台四周的無底洞。
石敲聲現在還會時不時地想起石蘊聲,這時候低著頭冇言語,關靈道自知講錯,難堪地岔開話:“我們離百花台另有多遠?”
既然冇了後代,花家不久便家中殘落,花落春從內裡遴選資質好的弟子入穀,賜以花姓,今後不再稱作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