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經把魂氣圖鑒背得滾瓜爛熟，這罈子裡起碼有十小我的魂氣，隻要導入體內便能修煉。送這罈子來的人究竟想做甚麼，連罈子的封印都幫他開了，就是想讓他修習魂術？

“曉得了。”關靈道翻翻那本記錄，果不其然，幾年前四五爐裡隻要一枚壞丹，近年來兩三爐都有一枚壞丹，比之前確是分歧了。

“此次所煉的是清心丹和化髓丹，開爐之時靈丹自行升起，你將它們盤點明白，各自收在玉盒中便是。”說著向他演示如何開爐，又如何取丹，“每爐丹藥各有二十枚，但偶爾也有壞丹，要記錄清楚。近年來的靈草不比以往，壞丹也更多，你心中稀有便是。”

“嗯。”

關靈道仍舊低著頭不出聲。他剛纔把這丹房執事氣得不輕，本身反倒冇甚麼肝火。這話實在說的不錯，他就是這個意義，這些個二等三等執事比計青岩都難奉迎。

捧著壇仔細心撫摩，正中有個極其藐小的孔，觸及之時，內裡的魂氣悠悠散出，順動手指流出去。關靈道的手一抖，趕緊把那罈子放開。

這話概括得好，言簡意賅，連宋顧追也罵了。

關靈道從冇見過爐門能夠本身開的，怔怔相望，俄然間不知有多少撞擊之聲，全部玄真房劈啪作響。關靈道刹時站起來，隻見幾十枚丹藥像是活過來似的，紅的，黃的，滿屋子裡蹦躂起來。

死人的魂氣中有靈氣，也有戾氣，大量吸入以後，計青岩如果起了狐疑，隻要辨識半晌就能發覺他體內的戾氣。

丹房執事早已經把棍子收了起來：“並無此意。”

關靈道也不清楚在玄真房裡看爐，跟在丹房裡看爐有甚麼分歧：“還是同丹房一樣，每天看四個時候？”

“嗯。”

“你們做甚麼？”混亂中，門口響起個慎重的聲音。

關靈道不怕被罰，就是討厭被人冤枉，就比如剛纔，他把想說的話都說了，那麼他就算被打也是歡暢的。

關靈道的呼吸停止。

“是。”好久，隋天佑終究承諾了。

“即便他出言不遜，也有門規懲辦，身為丹房執事，不成以私用科罰。”宋顧追道，“這事你應當曉得。”

“就算宮主帶你下山，也應當在出行之前向丹房報備。不然甚麼活都是我們做，你儘管月尾領靈石、領丹藥，這算甚麼事理？你覺得隻要你一個跟從宮主出去過麼？宋執事哪次出門，不是先把事情安排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