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她擺佈看了兩圈,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施然,便指著中間的空位問:“那臭小子呢?”
男人赤裸著上身,刻薄健壯的脊背攤開在絨灰色的床單上,嚴昊眼睛直了直,暴露滿臉的難堪,又貼在門口喊了兩聲。
反應過來的單饒用手肘撐著床單,些微支起了胸膛,垂眸一臉冷酷地看著身前正張牙舞爪的男人。
單母輕咳兩聲,又朝嚴昊看了一眼,眼中並冇有甚麼特彆的情感,卻還是看得那男人渾身一顫,心虛得不可。
本來也冇甚麼,恰好這時候,房間虛掩著的門又被推開,單夫人站在門口,入目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采轉刹時變得紛繁龐大。
“人一會兒就到,你給我上樓換身衣服再下來。”她伸手高低指了指,“這像甚麼?”
等對方如獲大赦地端著牛奶鑽進了廚房,單饒也推開身下的椅子起家,抬腳往客堂的方向去,同時問著:“那位袁蜜斯甚麼時候來?我還得去趟公司,以後還要去旅店……”
“這個,饒兒啊……”單母抿抿唇,先是和中間的單父互換了一個眼神,才擱動手裡喝粥的湯勺,笑眯眯道:“一會兒你袁伯伯家的小女兒要過來提早給你爸送壽禮,你替我們接待一下。”
單母聞言,跟著追出來,看到男人走到客堂的沙發邊躺下,姿勢安閒地翻開了電視訊息在看。
嚴昊被看得渾身炸了毛,恨不得當場遁地而走,果不其然,老兩口重視到男人的眼神,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就順著他的視野也朝那紅了臉的男人看疇昔。
但剛從餐廳出來的單老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籌算親身去迎,“宋老先生家的令媛來了?很多年冇見了,我得去見見……”
“嗯……”單饒頭埋在被褥裡,又是一句軟綿綿的回聲,“出去吧,我曉得了。”
因而又哈腰將臉往那傷疤的處所湊了湊,“少爺,你這內裡像是長膿了,吃完飯我陪你去病院看看。”
“冇事。”單饒吃了兩口麪包就冇了胃口,端起了手邊已經涼掉的牛奶遞出去,“給我換一杯熱的來。”
“宋?”男人腳步一頓,眼睛也跟著亮了幾分。
臉頰貼在對方胸膛上,感覺熱乎乎、硬邦邦的。
出去一等凡是就得過了晌午才氣看到人出來,這虧嚴昊也不是冇吃過。他正要再說話時,被對方腰間那道肉粉色的傷疤吸引了目光,眉頭些微一擰,看出傷疤癒合的並不算抱負。
不偏不倚,就這麼把剛跳起來的單大少爺又撲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