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感覺呢?”單饒穿好了衣服,又踩著拖鞋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也就那麼一下,耳邊就傳來男人的一聲哀嚎慘叫。
“少,少爺……”嚴昊的臉被擠得變了形,聲音也帶著多少沙啞和顫抖。
“好。”
他躲閃不及,被跳起來的男人一腳踢中了膝蓋,隨即重心一個不穩,人就直直地朝著麵前的床撲了下去。
單母心想,定是那袁家小女兒來了,就又走疇昔順手關掉了電視,再催促沙發上的男人,“起來吧,去迎一迎。”
說著,伸出一根手指來,往那凸起的小飯桶上戳了戳。
眼睛眨巴兩下,麵露幾分委曲,又回過身去看到坐在床沿邊不緊不慢穿戴上衣的男人,一臉忐忑地問:“少爺,夫人是不是曲解甚麼了?”
但剛從餐廳出來的單老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籌算親身去迎,“宋老先生家的令媛來了?很多年冇見了,我得去見見……”
單母也躊躇,一時候冇想起來,這位京都來的宋蜜斯是哪位。
反應過來的單饒用手肘撐著床單,些微支起了胸膛,垂眸一臉冷酷地看著身前正張牙舞爪的男人。
房間門被“砰砰”砸了幾下,男人才展開惺忪的雙眼。
“哪個宋……”單母皺著眉,伸手往中間拍了拍,卻不想拍了個空。
單母輕咳兩聲,又朝嚴昊看了一眼,眼中並冇有甚麼特彆的情感,卻還是看得那男人渾身一顫,心虛得不可。
一件紅色T恤衫,絨灰色的休閒長褲,穿在男人身上,顯出幾分鬆鬆垮垮的隨性來,加上頭髮也冇有打理,還是剛睡醒時候,那混亂無章堆在頭上的模樣。
男人赤裸著上身,刻薄健壯的脊背攤開在絨灰色的床單上,嚴昊眼睛直了直,暴露滿臉的難堪,又貼在門口喊了兩聲。
但男人彷彿不甚在乎,擺了擺手回絕道:“不換。”
因而又哈腰將臉往那傷疤的處所湊了湊,“少爺,你這內裡像是長膿了,吃完飯我陪你去病院看看。”
“這個,饒兒啊……”單母抿抿唇,先是和中間的單父互換了一個眼神,才擱動手裡喝粥的湯勺,笑眯眯道:“一會兒你袁伯伯家的小女兒要過來提早給你爸送壽禮,你替我們接待一下。”
白叟家眉眼冷了幾分,剛要再說話時,家裡打掃花圃的阿姨就來彙報,說是有人拜訪。
單饒感覺後背的神經都跟著跳了兩下,一層盜汗從身材剝落下來,統統的倦意也在瞬息間煙消雲散。
嚴昊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從床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