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枝看著魚童可貴擔憂她,卻不肯承認,最後還落荒而逃的模樣,感覺好氣又好笑,心中一股暖流沁心。鬆開握了魂瓶妖一夜的手,略微伸展一下滿身。低頭時,見脖頸上的素麵玉鎖,又忍不住看向紫檀雕螭龍床上的人。
一旁的侍女在石凳上安排蔓草紋坐墊,少陽這才恭敬地坐下。侍女往流觴杯中倒滿酒水,然後將流觴杯至於石台流溝渠的上流,任其順著水流而去。流觴杯在水中沉浮順水而下,好幾次流經崇正和少陽都不斷留,侍女不得不再次將其置於水流上方重新開端,如此來去,竟表現不出一絲文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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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仲夏夜裡,外婆在湖邊涼亭裡小酌,麵色微醺,她賴在外婆的懷裡,又一次問道,“外婆,你總唸叨的舞中神韻有何特彆?”
“臣確切聽聞大巫師今早來過,陛下龍顏大怒。但陛下大怒,也不無事理。他派出蒼狗虎符,撕咬神隱山結界。施雲布雨,大費周章,最後出動雷龍,卻還未將靈魂不齊的魂瓶小妖擒拿返來。如此辦事倒黴之人,應擔懲罰。”
“是,陛下。”少陽恭敬地走上前,站於亭中石台上的流溝渠旁,不敢坐下。
熊小枝從小跳舞天賦極高,幾近統統的跳舞,她總能緊緊地記著行動,敏捷地把握音樂節拍,行動力度,然後行雲流水般舞出。一開端,她隻不過是喜好這些跳舞裡奇特的美感,因而裝模作樣的跳出來。但漸漸地跟著春秋增加,她巴望通過如許的體例來尋覓母親的影子。但是哪怕她最諳練的跳舞,外婆也不對勁。常常問及啟事,外婆都不肯多說。
在崇正看來,少陽必然是為了今早宮中的事情來討情。本想發怒於少陽,但少陽的態度誠心,心中騰起的肝火漸消,“今早大巫師來的事情,想來宮中早已傳開。”
“坐吧,朕剋日讓人從酒窖裡拿了些好酒,藏在這地底也有千年了,還愁冇有人與朕一同咀嚼,你來的恰好。”
“那又如何?”她見外婆可貴鬆口講起舞中神韻,趕緊問道。
兒時,她常常拉著外婆看她跳古書中的跳舞,然後撲在外婆的懷裡,抬頭問道,“外婆,我跳的像媽媽跳的麼?”她從記事起,隻在照片裡見過父母。她巴望外婆說像極了。可外婆總在一旁點頭,乾澀的雙眼透暴露絕望,光陰削過枯瘦的手顫巍地拄著柺杖,說道,“你母親的舞,比你多一份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