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的，腦筋暈乎乎的，神智一點點闊彆，我聞聲有人在說：“快彆打了，待會出性命了。”

直到劉悅把我推上出租車，大聲說道，“徒弟，快開車！去病院！”我的神智纔算略微迴歸。

查抄結束，大夫叫護士出去給我傷口消毒，護士是個二十出頭的年青女孩子，一出去就滿臉八卦，兩眼放光。

我和劉悅兵分兩路，劉悅去騙鐘恬過來，我去和陳浩見麵。

“嗯。”

劉悅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笑容，我還是有些慚愧，晃了晃握成拳頭的右手，“你看，我拿到了。”

擔憂孔殷的驚叫響起，緊接著‘噗通’一聲，我身上一輕，像在騎在我身上的陳浩被人推了下去，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彷彿有人被推倒了，然後是各種驚叫聲，痛哼聲，謾罵聲，混亂短促的腳步聲，亂糟糟的稠濁在一起。

“我托一個朋友幫我照看一會佳佳。”

我笑著說了聲好，劉悅拿脫手機，不知為何又放了歸去，我驚奇的問道，“如何不打了？”

大夫也笑，不再說甚麼，用心給我查抄，邊查抄邊嘖嘖讚歎，“哎喲，我當大夫這麼多年了，從冇見過你這麼抗打的病人，身上這麼多傷，竟然都冇甚麼事，額頭上的小口兒也不消縫針，看起來嚇人罷了，消一下毒貼個創可貼就行了，身上的淤青，臉上的紅腫也冇有大礙，擦點藥過些日子就好了。”

“從速打一一零和一二零，彆出性命了……我們去幫著拉開吧……”

“葉寧，你如何樣了？有冇有事？”

“你這個妊婦如何那麼狠呢？為了孩子，有點人道吧……”

那些怒斥的聲音垂垂變得恍惚，我的牙齒開端發酸，但即便是神智飄散的環境下，我的牙齒也死死咬著陳浩的胳膊不放，恨不得從他胳膊上咬下一塊肉來。

而是佳佳是我的命，她毫不能出任何事。

“我曹你麻，快放開陳浩，你個賤人！土鱉！不要臉的黃臉婆！你再不鬆口，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感受一隻暖和枯燥的手，牽起我的手，拖著我往前跑，我定了定神，看清了救我出來帶我逃竄的人，是劉悅！

劉悅雙眼一亮，“陳浩本身承認了？”

“我弄好了，走吧。”

不過要真是他，也冇甚麼奇特的，這家病院是離那家咖啡廳比來的病院，陳浩被咬成那樣，挑選比來的病院也是普通。

“你這是咬了人還是咬了狗啊？這麼多血……”

到了病院急診室，大夫見我滿嘴的血嚇了一跳，我趕緊解釋，“不是我的血，是彆人的，我嘴巴冇事，除了牙齒有點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