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同住一個宿舍四年的閨蜜,現在相對無言,誰的錯?我的!
“我不要,我一罷休,就冇有媽媽了,我不要!”
反觀我本身,穿戴灰撲撲的衣服,頭髮亂糟糟的,灰頭土臉的。
響了十幾聲後,劉悅還冇有接,我也不抱但願了,剛要掛斷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喂’。
這個動機一起,就被我撤銷掉。
一語成讖,我真的悔怨了。
她不提我都健忘了,剛生劉悅那一年,我也因為公婆的重男輕女和陳浩吵過,也鬨過離家出走,每次都是劉悅歡迎我,也是以陳浩很討厭她,以為都是她調撥著我往外跑。
我漸漸閉上眼睛,伸開雙臂,夜風吹在臉上,很冷卻很舒暢,我內心空蕩蕩的,甚麼感受也冇有,我的眼睛裡也冇有眼淚,死對我來講,不是甚麼可駭的事,麵對那些追債的地痞和不知還藏了甚麼手腕對於我的陳浩,纔是最可駭的,我漸漸伸出一隻腳,踩在氛圍上……
我趕緊安撫她,“佳佳,你先下去,椅子上太傷害了。”
比及佳佳在我懷裡睡得熟了,我把她放在沙發上,拿脫手機按下十一個數字,躊躇好久纔打了出去。
我打的是曾經的好朋友劉悅的電話,整整四年冇聯絡,不曉得這個號碼她有冇有在用。
“你不問問如何回事?”
佳佳哭喊著,她大抵感遭到我要做甚麼了,爬上椅子死死抱住我的腿不放,“媽媽彆丟下佳佳,媽媽,佳佳驚駭……”
“兩個小時前,我爬上了陽台,要不是佳佳哭喊著,能夠我就跳下去了。”
“這一次不一樣了。”
我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這幾個月產生的事,但是內心的痛,遠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劉悅的眼睛瞪得老邁,一臉的震驚,震驚之餘又有些瞭然,或許她早就看出了陳浩不是個靠得住的男人,我遲早會落得如許慘痛狼狽的了局。
夜風很涼,吹得我的身材搖搖擺晃的,我卻感受不到傷害,心中也冇有驚駭,隻要一個動機,跳下去吧,跳下去就甚麼煩惱也冇有了……跳下去吧……
“媽媽,媽媽!”
佳佳不斷的哭喊著,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一聲媽媽將我驚醒,我展開雙眼看著已經伸出去的那隻腳,這裡是六樓,跳下去必死無疑。
“餓了嗎?媽媽給你做飯。”
電話那頭墮入了沉默,就在我覺得劉悅不會承諾時,她低低說了聲‘等我半個小時’就掛斷了電話。
我甚麼都冇有了,除了一頭從這裡跳下去一了百了,我彆無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