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早晨，二人用過晚膳，在宮裡漫步了小半個時候以後，就又都回了寢宮。

但是這一次……

蕭無塵這般想著，也嚴峻了起來，回握住蕭君燁的手，當真道：“皇叔說的是，現下皇叔滿臉的大鬍子那麼丟臉，我都能看下去、親下去，想來，比及將來皇叔變成糟老頭子了，老而又醜，我也是能親的下去的。”頓了頓，又道，“想來皇叔也不會嫌棄我將來又老又醜的，是麼？”

蕭君燁和蕭無塵不在不測人的設法，一同進了寢宮――之前他們或許還會諱飾，但是現在，大興朝已然安穩下來，蕭無塵頭頂上雖有太皇太後和太後，但是這二人一個都不敢管他，更何況太後還已經被放進了冷宮裡等死，蕭無塵本人也不是非要留著好名聲而不在乎心上人的人，是以自今後次蕭君燁正式帶著雄師回洛陽，蕭無塵和蕭君燁就大風雅方的一同住進了甘泉宮。

蕭君燁本來籌算的方纔好，心中正覺他的無塵能夠和他共同的這般好，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合該要好幸虧床上或是桌上或是在其他能夠做一些“愉悅”的事情的處所，好生“身心愉悅”一番的時候，就聽到了蕭無塵的這句話。

他低低的笑了出來，在蕭無塵的唇上蜻蜓點水的印了一吻，無關風月，認當真真地開口：“微臣，求之不得，謹遵聖意。”

蕭君燁明顯也是這麼想的。

“臣記得，陛下說過本身要做昏君的……要做昏君的，寵任奸臣是必須的事情。就是不知，陛下本日，可願寵幸微臣？”

蕭君燁聽了，倒是嚴厲道：“誰說冇意義？你我能有兩世的緣分，已然是老天爺眼睛糊了，纔給我們的好處。比及下輩子……我若遇不到你該如何？”蕭君燁說著，就伸手握住了蕭無塵的手，喃喃道，“以是，我們要好好活著，活得長悠長久，即便是老的不成模樣了，隻要我能瞧見你，陪著你，就充足了。”

就算是在床上打不過皇叔，掙不了上麵的位置。但是，在言語上，他一定占不了便宜來著。

雖仍舊有遺憾，但不管對於宿世平生單戀的蕭君燁，還是對於這一世獲得蕭無塵至心的蕭君燁來講，如此倒也滿足。

就如同他們當初暗裡裡結婚時，相互雖未言明，而心中卻共同籌算的普通――哪怕世人皆不曉得，他們亦會白首終老；哪怕這高興隻要他們二人能知，世人與先人皆被矇在鼓裏，他們亦會將這份高興，好好地持續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