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私有些摸不著腦筋:“殿下,那些牌位都不刻字麼?”
主子們有苦說不出:您對證子到底有甚麼曲解?真正的質子,吃不飽穿不暖,受儘冷眼不說,不時候刻都得提心吊膽,恐怕兩國開戰,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各國質子都跟您一樣能夠自在出入王宮,受儘王族寵嬖,橫行霸道,冇法無天,那大家都搶著當質子去了!恰好您還身在福中不知福,連我們南吳國那幾位正兒八經的皇子,都冇您這麼清閒!
寶禪寺是皇家寺院,碧瓦朱甍,華貴萬千,連佛像都帶了幾分繁華氣。
太傅是傅皇後的族兄,傅容本應當靠近傅皇後,可這位太傅之女卻和育碧公主非常熟絡,較著是碧瑤夫人一派。
酒保們趕緊一窩蜂衝上來,拽出深陷在雪裡的鹿皮靴子,替他重新穿上。
遲早都是要搬走的,早搬和晚搬不差甚麼,周慧帝大筆一揮,準了太傅的請奏。
不但冇有知己,還又笨又蠢,當著我們南吳人的麵,誹謗我們的皇室,哼哼,傻子都比你奪目!
接著又不免光榮:還好莊王在南吳國待不長,畢竟是要回西寧國的。如許看來,莊王蠢一點,也冇甚麼壞處,不利的是西寧國,那他們南吳恰好能夠趁機占點便宜嘛!
主子們跪在雪地上,冷靜唸叨:你個忘恩負義的烏龜王八,我們南吳國供你吃,供你喝,千辛萬苦把你養到這麼大,你不知戴德不說,還想找我們算賬?早曉得如此,當初還不如養一條狗呢!
衛康一甩袖子:“哼!姨母還總說甚麼南吳國事我母親的母國,不會怠慢我,明顯一個個都把我當作質子對待,連門都不讓我出,假仁假義!”
薛寄素搖點頭,“不必刻字,我母妃托夢於我,讓我如此行事,你儘管照辦就是。”
如果薛寄素能夠再回永寧侯府,她第一件事就是把阿誰牌位摔得稀巴爛。
不過上輩子薛寄素在京師飄搖多年,始終未曾見崔、孟兩家分裂。
小個子少年順著他腳掌的方向跌倒在地,在雪地上翻滾一陣,重又爬起來,縮手縮腳,躲到人群當中去了。
稱心背後裡非常稱願,“甚麼莊王,橫行霸道慣了,覺得我們南吳國事他們西寧國嗎?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豈是他能隨便欺負的?”
看在這傻小子命不久矣的份上,中秋夜宴的那一杯冷酒,薛寄素就反麵他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