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靈簪問：“那秦寬呢？他為何對你們父子倆斷念塌地，不吝揹負一身罵名，也要助你登上帝位？”

“為甚麼？”塗靈簪瞪大眼。

塗靈簪抬手錶示霍勝利禁言。她如有所思的盯著李淮半響，這才翻身上馬，跟著李淮朝一旁的茶館走去。霍勝利見狀，也跟著進了茶館，守在配房的門口。

“痛快。”李淮放下茶杯，鬢角的一點硃砂痣在白淨的皮膚上顯得嫣紅似血。他高低打量她半晌，微微一笑：“侯爺是何時，住進這具身子裡的？”

“侯爺固然嚐嚐。”李淮不覺得意的一笑：“空口無憑，誰會信賴？不然皇上早就定本王的罪了。”

塗靈簪猜疑地看著他：“傾慕我還對我痛下殺手？那你的傾慕還真的不值錢。”

……

“可惜本王一時躊躇，棋差一招，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側過甚，袒護住眸中的那一抹濕紅：“為了自保，還白白害了秦相一家的性命。”

塗靈簪不想跟他廢話，回身就走。

“就彷彿飛蛾撲火，那是我不容抵擋的宿命，也是我活著的獨一來由。”他望著燈罩內掙紮的飛蛾，嘴角泛出一抹冷酷的笑：

“的確，三年前塗家毀滅，朝野架空，是我登帝的最好機會。但我若乘人之危，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恐被天下人和史乘詬病。”

其一，你能夠保護冷香行動；其二，也可操縱你去摸索皇上，看他是否還對塗氏餘情未了……我一心覺得蕭爾雅是我手中的棋子，卻千萬冇想到，這枚棋子裡的靈魂早就易了主。”

塗靈簪繼而道：“傳聞你在靈山給我的墳塚立了碑，為甚麼？我父親讓你的父王丟了太子之位，你也費經心機把我給弄死了，為何還要假惺惺的給我立碑祭拜？”

“因為本王想摸索皇上。我不肯信賴皇上是真的傻了，一向在找機遇摸索他，可惜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演昏君演得那般□□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