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靈簪當真的盯著李扶搖，可貴正色道：“扶搖，不管本相有多殘暴我都能接管，但我不但願你欺我、騙我，明白麼？”

他放動手中的硃筆，順勢趴在那一堆奏摺上，半束的長髮和婉的從耳後垂下肩頭。他睜著一雙亮襦星鬥的眸子，歪過臉來朝她笑道：“本日返來得有些晚了。”

李扶搖勾起一個冷酷的笑，自嘲道：“你看，我連本身都能下得了手，是不是更感覺我殘暴了？”

語氣中竟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李扶搖見她呆呆的模樣，心中濃烈的愛意擺脫最後一絲明智的束縛，如火山般噴薄而出。他再也按捺不住，宿世此生的各種交疊，讓他不顧統統的傾身穩住了她的唇。

李扶搖從速道：“你問。”

“然後你再以身作餌，誘使秦煙飲下毒酒，再借秦寬的權勢撤除樓皓？”

她顫聲問：“你就冇想過，如果冇有撐過來該如何辦？”

他輕咬著她的唇瓣，又伸出舌頭安撫地舔了舔，霸道而又和順萬分。

被她用那樣從未有過的鋒利眼神盯著，李扶搖亦是難受萬分，他眼眶發紅，冷冷道：“我也好，還是皇後之位也罷，於秦煙和樓心月而言不過是一件值得一爭的玩具罷了，哪有甚麼真愛？更何況當年你死以後，當年你的頭顱和身材，被秦寬掛在城門口示眾……”

“師姐，不是說好了不活力的麼？”他紅著眼站起家子，走到塗靈簪身邊以單膝下跪的姿式蹲著，拉著她緊握成拳的手軟聲道：“我承認我是出爾反爾、不擇手腕，我心黑，心狠，但我心中最柔嫩潔淨的處所全給了你。”

塗靈簪在他劈麵跪坐，正擰著眉想該如何說話，李扶搖倒是直直的看著她，輕聲道：“師姐想問我甚麼？”

李扶搖輕咬著下唇，垂下眼眸，稠密的睫毛簌簌顫抖半響，嗤笑一聲：“秦煙但是個表裡不一的蛇蠍美人。我所做的，不過是用心將她安排的刺客放進了獵場，再用心將樓心月引到無人的密林深處，可惜秦煙派的刺客工夫不好，那一箭冇能要了她的性命。

她無認識的按住胸口，迷惑的看著李扶搖，彷彿在問他：這是甚麼意義？

他既然主動開口，事情就好辦多了。塗靈簪點點頭，開門見山的問道：“秦樓二家的衝突，是以樓心月毀容事件激化的，我想問你，樓心月的臉究竟是誰做的？”

見到她肅立在門口，李扶搖雙眸一亮，清冷的麵龐上忽的綻放一個大而樸拙的笑容。

李扶搖雙手撐在案幾上，很有侵犯性地將她圈在本身懷中，直視她的眸子孤注一擲道：“我喜好你，是丈夫對老婆的那種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