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纓點了點頭，將臉埋在姐姐胸前哽咽道：“他對我用情至深，恩重如山，我是曉得的。隻是我……我不知該如何酬謝他。他現在要走，我連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麼？”塗纓低著頭，有些不安和羞怯：“當年若不是你及時援救，我能夠早就冇命了。恩重如山，我還冇來得及回報。”

塗靈簪歎了口氣，“當年扶搖真的喝下了你送去的□□？我聽烏鴉說過，我身後不久，扶搖曾大病一場，醒來後脾氣就變了，可否與那□□有關？”

“好狠的心啊！”王世闌做西子捧心狀，一起飄著出了府。

文煥之的傷好了？宮變那日，他因斥責了秦寬幾句，成果被六親不認的秦寬一箭射中胸口，幸虧冇有傷到內臟，故而撿返來一條命。

重生的塗靈簪還是住在宮裡，做李扶搖身邊不起眼的貼身宮女。說是宮女，卻連李扶搖都要對她昂首帖耳，彷彿成了宮中非主非仆的存在。

“這……”霍勝利顯得非常難堪的模樣，“陛下不準我說。”

塗靈簪撫了撫mm柔嫩的青絲，安撫道：“阿纓，固然我們都曉得文禦史為人清流剛正，並非秦寬那等鼠輩，但彆人可不那麼想。身為秦賊的外甥，便是他平生都抹不去的罪孽，如果持續待在長安，他的日子會過得很不平穩，明白嗎？”

李扶搖問她為甚麼不肯意，她隻是無法的笑笑：“宿世打打殺殺的活得太累，這輩子想輕鬆些，故而不肯意再揹負起曾經的統統了。”

塗靈簪悄悄地拉起mm的雙手，與她四目對視，莞爾道：“我隻是想奉告你，不管你挑選誰，不管你將來去往何方，阿姐都支撐你。冇有甚麼比阿纓的幸運更首要！”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過身來，暴露一張清秀而慘白萬分的臉。文煥之略為淒惶的目光超出塗靈簪，密意的望著她身後的塗纓，久久未曾挪動。

在四年前的瓊林宴上，狀元郎文煥之對塗家二女人一見鐘情，隻是他身為秦寬外甥，與塗氏一族格格不入，故而隻能將本身的豪情深埋心底，冷靜保護了塗纓四年。

塗靈簪泡茶的手一頓，下認識問道：“文大人要去哪？”

塗氏府邸還是是本來的舊址。霍勝利平亂有功，被加封為威武大將軍，李扶搖給他另賜了府邸，早幾日，霍勝利便帶著一家長幼搬去了新房。本來的霍府又改回塗府，讓塗纓和烏鴉等部將住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塗纓仍然望著文煥之拜彆的方向，滿臉淚漬。塗靈簪心疼地抹去mm臉上的淚跡，輕聲道：“捨不得文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