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同時,來儀殿內,張武和黃敬懷二人抱拳下跪,孔殷道:“主公,陛下!方纔我們瞧見秦寬集結了豢養的私兵,正來往儀宮趕來!”
噴灑的血在窗紙上綻放一道道怒放的紅梅,映著深沉的月色和搖擺的燭火,顯得觸目驚心。塗靈簪與李扶搖背靠著背,喘氣著笑道:“大刀耍慣了,用劍還真是不風俗。”
塗靈簪沉聲問:“李淮那邊呢?”
張武和黃敬懷俱是抖下一身的雞皮疙瘩,目瞪口呆的看著皇上。
秦寬掀起眼皮掃視了一眼哆顫抖嗦的官員們,這才捋了捋髯毛,望著寢殿內的刀光劍影道:“諸位不要想多了。老臣傳聞有逆賊想要暗害皇上,這才搬兵來援。”
塗靈簪心下瞭然:李扶搖選在將百官召進宮,就是為了讓他們親目睹證秦寬的弑君罪過。
黃敬懷最早回過神來,忙道:“部屬明白!塗家十三騎定像虔誠於主公普通的虔誠於陛下!”
趕車的黑衣侍衛昂首望瞭望遠處燈火光輝的長安宮,眉頭一蹙,又是一鞭狠狠抽在馬臀上,揚聲道:“大人包涵,晚了就來不及了!”
一旁的李扶搖倒是非常淡定。他懶洋洋的斜倚在鎏金軟榻上,手中的一本《春秋》遮住半張臉頰,隻暴露一雙狹長晶亮的眸子來,笑道:“師姐給我搬了救兵?”
塗靈簪抱著雙臂,冷冷的傲視秦寬:“秦大人終究承認,本身要弑君了?要大人親口承認此事,還真是費了些工夫呢!”
說罷,她挽起劍花回身一抹,堵截了一個刺客的脖子。
“住嘴!”秦寬雙目赤紅,指著文煥之喝道:“廢長立幼,國之將亡!現在大殷國力弱弱,恰是因為當年太宗廢長立幼,亂了朝綱,老夫便是背上弑君的罪名,也要將這大殷的江山還到真龍天子手中!”
正此時,文武百官們前前後掉隊了殿,按品階凹凸紛繁跪在寢殿外,叩拜道:“臣等叩見陛下。”
“今晨收到烏鴉飛鴿傳書,顧弦已和他們彙合,離長安另有四百餘裡。”
李扶搖緩緩的抬起眼,密意凝睇她,一本端莊道:“有師姐在的處所,老是最放心的,哪怕此時天塌下來,我也不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