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不敢多言，忙低頭斂眉地退了出去。

大局已定，李扶搖收攏起嘴邊的那一抹嘲笑，給這場內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定遠侯樓皓，縱女殺人，讒諂忠良，其罪可誅，天理不容！來人，給我押進死牢，誅其九族！”

塗靈簪悄悄的斂眉站在李扶搖身側，聽著秦寬和樓皓爭辯不休。然後，李扶搖輕咳兩聲，衰弱道：“秦相，可否能將你的證據呈上？朕也想看看，毒殺我和令嬡的究竟是何人。”

辰時的鐘聲響起，小寺人籌辦好了禦攆，來接李扶搖上朝。

聽著他黏黏糊糊的話語，塗靈簪也冇往深處想，還當這小師弟是在撒嬌，便隨口應道：“現在我是你的貼身宮奴，指不定要一輩子服侍陛下換衣梳洗呢！”

“你本就是我身邊的宮女，何來疑處？再者，之前老是你庇護我，現在該我庇護你了。”李扶搖穿戴整齊，施悠悠從屏風後走出，紅著臉一本端莊道：“何況我大病一場，總需求有人照顧的。”

一時候，秦寬的翅膀紛繁下跪擁戴：“請陛下科罪！”

咕嚕嚕漱了口，李扶搖俄然歎道：“以往三年我輕易偷生，每獨活一刻都是極度的痛苦，乃至夜晚不敢入眠，因為一閉眼便會想起師姐和父皇身首異處的慘象……”

容顏儘毀的樓心月感受本身就如同一隻腐臭的臭蟲般，接管著朝堂世人的鄙夷和鄙棄。她顫抖著抬起雙臂，去遮擋本身臉上的傷疤，收回鋒利的嘲笑：“秦煙毀了我麵貌，勾搭我男人，你們如何不去恨她！不將她浸豬籠沉塘！”

“不！不是的……”樓心月猛地站起家，她望著李扶搖，聲嘶力竭道：“心月從冇想過關鍵陛下！那酒是送給秦煙的，我本來隻想毒死那賤-人，卻不料陛下也誤喝了那酒啊！”

話音剛落，卻見人群中一個明朗的聲音道：“一個通敵叛國的罪臣，有何資格戰死疆場？！”

張武輕手重腳的湊上前，用氣音道：“楚王已安設好。彆的，黃敬懷從樓皓的密室中搜出一封通敵密信，信寫於泰元二年十月，冇有署名，但印著意味北燕慕容皇室的狼圖騰。”

“……你！”見到叛逃的女兒竟落在秦寬的手裡，樓皓烏黑的麵龐都嚇得慘白，強撐著喝道：“秦寬，你抓我女兒何為！”

秦寬閉上雙目，難掩哀思道：“就算煙兒有百般不是，你也不該遷怒於陛下，做出毒殺天子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