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黑水玄蛇在經脈中煩躁遊走，蛇尾掃過渾沌氣海時，他嗅到了腐肉與星紋草稠濁的腥氣——這味道與三年前經脈被廢那夜繚繞在祠堂的氣味如出一轍。

林羽的嘶吼淹冇在肉壁的哀鳴中。沐川殘軀化作星屑消逝，鎮獄劍刺入星軌儀核心。

"叮——"

鎮獄劍撞上玄鐵柵欄的脆響在甬道迴盪。林羽的金瞳穿透暗中，看清牢房內伸直的人影：那人琵琶骨被星紋鎖貫穿，亂髮間暴露的半張臉充滿蠱蟲啃噬的孔洞，但殘破道袍上的沐氏雲紋還是刺目。

星紋鎖鏈毒蛇般纏住腳踝。林羽的渾沌氣海俄然沉寂，鎖妖塔第五層流派被肉壁排泄的黏液封死。

地牢石階的苔蘚泛著磷光，林羽的指尖撫過濕滑的岩壁，鎖妖塔印記俄然灼燙。

鎖妖塔虛影自劍身騰起，黑水玄蛇撞破第五層流派，蛇口銜著的往生井水澆熄了沸騰的肉壁。

沐清歌的感喟混著井底陰風傳來。林羽握緊銀簪躍入星軌儀翻開的虛空裂縫，身後地牢開端坍縮。

沐川的胸腔自行裂開，鑽出的不是心臟，而是青銅澆築的控魂盤。盤麵三百六十五枚星釘齊齊轉向林羽，釘尾延長的因果線冇上天脈深處。

"本來地牢就是塔基..."

"快...走..."沐川喉管收回漏氣般的嘶響，脖頸皮膚俄然鼓起遊蛇狀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