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珠的年紀和張嫣相仿,嬌怯的性子也有幾分類似,竇漪房對她便多了份垂憐。
嗚嗚嗚……高高在上的主子會信嗎?看代王殿下一副吃對勁猶未儘的模樣,巧珠都將近急出淚來了。
竇漪房看了看天氣,趕緊將纏在本身身上的狼爪掰開,道:“彆鬨了,晨省之時快到了,我還要趕著去覲見薄姬娘娘呢。”
“諾!”跪在地上竇漪房漸漸直起家子,昂首垂眸,依禮冇有直視主子的眼睛。
竇漪房在本身腰間的大手上捏了一下,“你彆欺負人家小女人,巧珠可冇你這般奸刁愛鬨。”
“哈哈哈……看來小娘子對夫君甚為體味,為夫深感欣喜啊!”開朗的笑聲跟著妥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劉恒大步上前,猿臂一伸攬住了竇漪房纖細的腰身,低下頭敏捷在柔滑的唇上偷了個香。
竇漪房恭敬地應道:“娘娘毋憂,奴婢自知身份,絕冇有爭寵之念,更冇有僭奪王妃之位的意義。”
巧珠從小養在深宮,那裡分得清劉恒說的是詰責還是打趣,聽主子這麼一說,不由得內心一慌,慌鎮靜張地解釋道:“奴婢……奴婢冇有弄錯,這是少府送來的胭脂,不是、不是牡丹甜糕。”
陽光滿瀉屋內,溫和的金光覆蓋著一對相依的戀人……
竇漪房笑容綻放,連聲謝道:“謝娘娘恩情。”
正妻和小妾的第一次會晤,無火花、無硝煙,乃至連一陣風都冇有掀起過。安靜無波的王宮內,暗湧浮動……
“你便是竇漪房?”
竇漪房仍還記恰當劉恒扶著她步下鑾車時世人各不不異的神采,有驚奇、也有獵奇、另有的偷偷地瞄了呂姝幾眼,悄悄察看作為劉恒正妻的她麵對備受愛寵的宮婢會作何反應。但是,讓功德者絕望的是,呂氏始終保持著暖和的笑容,跟劉恒酬酢幾句後,便隨夫君一同前去薄姬的宮中存候。
薄姬這麼說,較著是為了讓竇漪房放心。女子一貫最正視的便是名節,既然這個宮婢跟劉恒有了伉儷之實,何時定下名分、獲賜封號應是她最焦急的事情纔對。
現在是歲末,春祭在來歲開春,少說也要等上一兩個月的時候,這個丫頭……是否情願耐煩等候?
這話說得很明白,呂姝是堂堂正正的代王正妃,其他新娶的夫人隻是妾室,不能有爭寵之心,更不能妄圖雀占鳩巢,喧賓奪主。
竇漪房悄悄苦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不知還要難堪多少人呢。不及細想,提起裙襬,款款步入壽康宮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