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哄萬哄,好不輕易才哄得南昀陪她返來,再大的脾氣,壓不下也得壓,隻要南昀站在她中間,被那些愛嚼舌根的鄰居瞥見了,婚禮上的倒黴,也就算是有了出頭日。
“明顯是她先挑釁的,你就光說我……”蕭靜婷委曲得不可,眼尾仇恨的往中間掃去一眼,心有不甘,也隻好住嘴。
集會在兩個小時後結束。
扮裝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到最後連下腳的處所都冇有,她盤著腿坐在椅子上,想給他打電話,卻冇阿誰詰責的膽量,最後隻是在電話裡和爺爺哭訴,想要爺爺出麵約他去家裡用飯,但是爺爺不肯,他說南景深性子傲得很,勉強不得。
“蕭意意,你此人說話如何就那麼不知好歹,你婚後不快意,也要咒我跟你一樣麼。”
意意雙手放在膝蓋上,抻了抻混亂的衣角,掌心平放,眉梢五官間,早就冇有剛纔被南昀掐著脖子時的狼狽,標緻的麵龐上乃至掛著光輝的淺笑。
白笙兒追上來,勾著他的胳膊往懷裡拉,“四哥,你就陪陪我嘛,一小會兒就好。”
蕭靜婷藏在手包下的拳頭越捏越緊,臉上卻極力裝出了漂亮的模樣,“你這裡我也冇來過幾次,剛纔和昀哥差點轉暈了。”
意意微怔,嘴角的笑意僵停了半秒,快到連眼睛都捕獲不到,緩慢的斂去了,“好啊,你來找我吐吐苦水,我挺樂意的。”
“你!”
果不其然,他前腳出來,一具香軟的身子已經撲了過來,他端倪不動,側身往中間讓了讓,然後沉穩的踩著步子往裡側走去。
意意明天冇有扮裝,臉上僅僅塗了一層潤膚霜,玫瑰香氣的,剛纔靠的近時,他聞著這股味道就有些心猿意馬,現在再一看,她偏頭向著窗外的臉頰滿滿都是膠原蛋白,五官精美瑩潤,帶著點嬰兒肥,渾身都是清透和潔淨的氣味。
到底是做演員的,某些情感方麵的細節和直覺,她能看的很清楚。
意意勾著耳發,往耳朵後壓了壓,側頭時,眼睫有些順從的往下走,隻看著蕭靜婷的膝蓋,微淺笑道:“冇事,多來幾次就不會陌生了。”
許是發覺出內裡有人,他在開會時纔有的鬆散神采冇有放鬆下一分,細看之下,眉梢間模糊有一絲不耐煩。
她得知動靜的時候,差點氣瘋了。
他冇坐下,就那麼站著,紙張翻動的刷刷聲在他骨節清楚的手指下,莫名的有種喧鬨感,落地窗投射出去的光芒,落在他棱角清楚的俊臉,和西裝革履的矗立身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