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是大笑,忽見一仆人疾步過來,在蕭敬坤耳邊低語幾句,蕭敬坤哈哈笑道:“真是談笑有鴻儒,這崇賢館的人也來到了舍間,各位持續,老夫失陪。”
這孔德友倒似有備而來,當下硬聲道:“下官也是秉公辦事,身不由己,莫非蕭皇後要禁止下官辦案不成?”
顏康成俄然想起來,他明天還要辦成一件大事,必然要讓蕭敬羽退親。
顏康成見杜津成麵色不善,當下冷冷道:“崇賢館威名遠播,鄙人也是久仰久仰。”
啪!
啪!
“現在就有人等著你呢,快走吧。”
杜津成與世人連連乾杯,笑道:“月前下官與侯尚書有過一麵之緣,侯尚書傳聞蕭員外對兵法深有研討,成心禮聘蕭員外到半川府任個謀事,此次下官來曲阜公乾,侯尚書便特地叮囑下官前來谘詢,不知蕭員外可成心進京?”
蕭敬羽俄然一拍案幾,瞪眼著孔德友,當下就要發作,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一個江湖人士又如何能頤指氣使?
蕭敬坤哈哈一笑,道:“皇後說的見外了,老夫這舍間粗陋,又處窮鄉僻壤,隻能接待些粗茶淡飯,接待不周之處,皇後可莫見怪,如果秋後算起賬來,還望放過老夫一馬。”
當初在病院裡多問問鄯珠就好了,既然她如此那般對我,宿世此生我們必然不會擦肩而過,但是誰能給點提示,我又該如何做呢?
顏康成站起家來,略一沉吟,當即大聲誦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來往無白丁。能夠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
隨後便是蕭皇後光彩照人的身影。
顏康成舉杯一笑,心中俄然有感,當下哈哈笑道:“蕭員外說的舍間粗陋之句,讓鄙人很有感到,各位若不嫌棄,鄙人便在此處做個文章,如何?”
他懶洋洋的洗漱結束,想起昨夜晦澤道長說的話,不由憂心忡忡。
世人又是客氣一番,蕭敬坤迷惑道:“杜學士,老夫喜從何來?”
蕭皇後安坐不動,笑著受了世人的拜見。
其他世人也都讚歎連連,歌頌之詞溢於言表,蕭侑臣一拍顏康成的肩膀,笑道:“兄長此文一出,我們曲阜的文人騷人也都跟著叨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