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雀大街，王世川想起了阿誰梳著胡髻插著滿頭珠翠的女孩子，在第一次被趙內侍帶進宮裡之前的驚鴻一憋，便是麵前這個少女。

淡淡梨花劈麵，悄悄楊柳纖腰，朱唇一點小紅桃，雲鬢初清楚月，玉身微露清俏，好個芳華幼年！

少女得了這一句讚譽，心中倒是極不舒暢，輕啐道：“哪兒來的登徒子，如何如此無禮！”

王世川聽了這話倒是不安閒起來，偷偷瞄了一眼已是低頭作恭敬模樣的女孩，摸了摸本身垂垂髮燙的耳朵，小聲說道：“無妨無妨，本就是我們打攪了女人，是我們的錯。”

王世川剛要報歉，卻聽少女頓腳罵了句“惡棍”，堂屋中人終究聽到院中動靜，倉促走了出來。

“孩子們都還小，不急！”賀博士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二人拜彆，院中王世川和李嗣升卻仍舊呆呆看著門外，不由好笑道：“走啦，你倆還要看到何時？”

楊玄璬無法笑著搖了點頭，他天然不捨得真去斥責麵前的少女，既然他二人如此說，也便順坡下驢不再多言。

王世川倒是心中大駭，不怪他設想力豐富，姓楊，華陰世家，被喚作玉奴，莫非阿誰少女就是楊玉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