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他們一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阻在城外了。
另一名男人便在船尾吱嘎吱嘎地搖起櫓來。劃子晃閒逛悠,駛往河心。俄然,陳生把竹篙往河心用力一插,張虎在船尾搖櫓不止,那船便繞著竹篙飛速地扭轉著。郭女王一陣頭暈,嚇得失聲尖叫。戰馬也不安地嘶鳴起來。
衛旋暗自嘲笑,臉上卻裝出鎮靜的模樣,連聲呼喊道:“船家,船家,把船穩住,把船穩住,快翻了!”
那男人將船靠了岸,搭上跳板,說道:“客長是北方來的吧,謹慎腳滑。”
那男人見了,暗自嘲笑,轉頭對著船艙內喊道:“陳生,出來幫手牽馬。”
……
大漢拱手道:“某奉老友相召,往襄陽當兵。這些都是某的家人,並非流民,還望行個便利。”
衛旋笑道:“鄙人河東衛旋,路見不平罷了,何曾望報?他日如果有緣,自有相見之日。”
衛旋一愣的,本來他就是魏延。衛旋當然不肯放過這個交友的機遇,便朝著把門軍士拱手道:“與人便利,與己便利。當明天寒地凍,莫非叫他一家長幼露宿荒漠?不如就放他們進城吧。”
正在難堪之際,對岸俄然撐過一條劃子。衛旋大喜,揮手道:“船家,快些靠過來。”
一眾守門軍士見衛旋鮮衣怒馬,倉猝讓開一條路,道:“公子請。”
衛旋一愣,下認識地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阿誰大漢,俄然發明他的氣味比典韋稍弱,卻強過淺顯人很多,不由問道:“懦夫高姓大名?”
公然還是錢能通神,眾軍士得了銀子,立即換了副嘴臉,說道:“本來他們是與公子一起來的,何不早言。”
軍士睨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汝等衣衫襤褸,渾身風塵,又無車馬,不是流民,倒是何人?”
衛旋連連點頭道:“恰是,恰是。”
郭女王竟然很當真地點了點頭,擦乾眼淚牽起衛旋的衣角,跟著衛旋穿襄陽而過。衛旋之以是不在襄陽逗留,也不美滿是怕郭女王悲傷。因為他細心旁觀了界門之鑰,發明他要找的那座界門並不在襄陽城內,還需求持續向南。
衛旋明白了,難怪荊州的這些哀鴻都跑到潁川去了,本來倒是王睿從中拆台。這軍士隻是受命行事,衛旋也不能和他計算,便取出一小錠銀子,說道:“諸位辛苦,下值以後買些酒暖暖身子。”
襄陽城位於漢水之南,襄水之北,襄陽這個名字實在是由襄水而來。出城不久,便有一條河橫在衛旋和郭女王麵前。這條河比漢水小了很多,但離襄陽卻更近。隻不過這條河上卻找不到擺渡的船隻,現在雖是枯水季候,但衛旋不曉得河水的深淺,又帶著郭女王這個小娃娃,出於安然考慮,他也不敢等閒渡水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