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守門軍士見衛旋鮮衣怒馬,倉猝讓開一條路,道:“公子請。”
軍士睨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汝等衣衫襤褸,渾身風塵,又無車馬,不是流民,倒是何人?”
衛旋也把郭女王放下來,笑道:“小丫頭,到家了。”
郭女王眨巴著大眼睛,輕聲道:“感謝爹爹。”
……
那男人將船靠了岸,搭上跳板,說道:“客長是北方來的吧,謹慎腳滑。”
衛旋一愣,下認識地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阿誰大漢,俄然發明他的氣味比典韋稍弱,卻強過淺顯人很多,不由問道:“懦夫高姓大名?”
郭女王俄然小聲抽泣起來。
衛旋看看天氣已晚,城門將閉,便忍不住上前道:“某可否入城?”
郭女王指了指前麵說道:“那邊便是奴婢故居。”
“等等!”魏延卻叫住衛旋,拱手道,“本日若非兄台互助,魏某一家又得在城外刻苦。敢問兄台大名,他日必有後報!”
旋即讓開門路,放衛旋和魏延一家進城。
明顯,他們一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阻在城外了。
衛旋一愣的,本來他就是魏延。衛旋當然不肯放過這個交友的機遇,便朝著把門軍士拱手道:“與人便利,與己便利。當明天寒地凍,莫非叫他一家長幼露宿荒漠?不如就放他們進城吧。”
那男人見了,暗自嘲笑,轉頭對著船艙內喊道:“陳生,出來幫手牽馬。”
另一名男人便在船尾吱嘎吱嘎地搖起櫓來。劃子晃閒逛悠,駛往河心。俄然,陳生把竹篙往河心用力一插,張虎在船尾搖櫓不止,那船便繞著竹篙飛速地扭轉著。郭女王一陣頭暈,嚇得失聲尖叫。戰馬也不安地嘶鳴起來。
衛旋明白了,難怪荊州的這些哀鴻都跑到潁川去了,本來倒是王睿從中拆台。這軍士隻是受命行事,衛旋也不能和他計算,便取出一小錠銀子,說道:“諸位辛苦,下值以後買些酒暖暖身子。”
襄陽城位於漢水之南,襄水之北,襄陽這個名字實在是由襄水而來。出城不久,便有一條河橫在衛旋和郭女王麵前。這條河比漢水小了很多,但離襄陽卻更近。隻不過這條河上卻找不到擺渡的船隻,現在雖是枯水季候,但衛旋不曉得河水的深淺,又帶著郭女王這個小娃娃,出於安然考慮,他也不敢等閒渡水過河。
那劃子公然朝著衛旋他們過來,隻見船頭上立著一條男人,大聲道:“客長但是要過河?”
衛旋笑道:“鄙人河東衛旋,路見不平罷了,何曾望報?他日如果有緣,自有相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