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是你發光的舞台，但你並不肯直視。

“本來如此，草民……哦不，本官……也不好……鄙人再冒昧一問。”楊長帆客客氣氣說道，“這位趙大人，到底是何方崇高，能逼得巡撫大人如此？”

這聲音裡，充滿了上古期間的驚駭，那是猴子從樹高低來第一次看到猛虎的驚駭，那是羚羊享用青草時俄然嗅到獅子味道的驚駭，那是馬哈魚逆流而上翻滾時被熊掌抓住的驚駭。

汪直是吧，我記著了，一個真正富可敵國的變態，不但是財力上，乃至是兵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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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我管的是兵器，管不到兵。”

楊長帆還想再說些甚麼，可也不曉得如何說。戚繼光比之趙文華要慎重太多太多，聽到馬屁一笑而過，本身所說的那些火炮機器、炮兵編排也過於空中樓閣，在他眼裡本身該是個妄人，傲慢而談。

戚繼光隨口解釋：“就是首席、總管，此後會稽祭海事件，你坐頭把交椅。”

“這你就問多了。”戚繼光微微一笑，“歸去當好祭酒吧，替我軍也祭一祭。”

“必然。”楊長帆瞎逼承諾了，隨戚繼光原路返回，他也曉得，本身不好探聽太多。

楊長帆倒抽了一口冷氣。【ㄨ】

“有些意義。”戚繼光如有所思點頭道，“隻是要求太高了，從戎的怕是不懂如何計算。”

活在這個期間，有種無法，你總要將本身的人生，依托在彆人身上。

戚繼光繼而歎了口氣，“現在海寇，大統分為兩大股，其一為徐海，通倭賣國，狡猾多謀，率倭人頻來劫奪，現在殘虐的便是這一批，但這一批並不是最可駭的，更可駭的是汪直，這股海寇既有我大明人，亦有倭人，汪直號五峰船長，他的船比我軍更大，更多，他的財帛，比我江浙國庫堆起來還要厚，便是東洋大名，也要敬其三分。”

“再見，戚將軍。”楊長帆作揖。

可本身又能如何樣呢？跪在地上說將軍你收了我吧，我要跟你抗倭？以後成為戚家軍的一員，運氣幸虧從戎的門路上越走越高，運氣不好，在某場戰役中名譽捐軀？

“謹慎！”戚繼光驚叫一聲，一掌推在楊長帆腰間。

他趕緊又回身疇昔：“戚將軍，鄙人另有……”

“嗬嗬，楊公子也是明眼人，我直說了。”戚繼光無法一笑，“官職不首要，跟對人才首要。”

戚繼光的神采卻有些膩煩，正要說話，忽見楊長帆身後一道白光閃過，戚繼光從戎多年，對於這類事件有種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