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儘堡中三千兵,來日瀋陽再重演。”
聽到耿仲明如許說,尚可喜嘿了一聲,對毛文龍道:“祖父大人,剛纔孫兒演的如何樣?另有,這些狗建奴都殺光了,我們下一步如何辦?依堡而守?還是撤了歸去?”
隻是未曾想這些馬隊也都是過分於陰損,見有人舉起刀槍抵擋,便徑直策馬而走,繞過這些人後去追殺其他的守軍。而被放過的守軍正自歡暢間,卻冷不防後背被其他的馬隊給砍上一刀。一時之間,全部通遠堡竟成了血肉磨坊。
耿仲明聞言,當即回身叮嚀部下人依令行過後,纔回過甚來對毛文龍道:“大將軍奇策!這下子,狗建奴可真要心疼了。”
直待過得兩三刻鐘以後,全部通遠堡便已經血流成河,堡內幾無一個活口。意猶未儘的毛文龍乾脆又將耿仲明喊到身邊叮嚀道:“去,將統統的建奴十足補上一刀,免得有漏網之魚。然後再把腦袋都給老子砍了,老子要送建奴一份大禮。”
本來被本身家“主子爺”馬隊俄然暴起砍殺給弄得暈頭轉向的守軍目睹跪地投降仍不免一死,就有些膽量大了的,想要舉起刀槍抵擋,擺佈是個死,不如罷休一搏,萬一搏得那一線朝氣呢?
刻完以後,便將這木板插在了人頭小山――京觀的正前麵。
當然,這磨坊磨的是建奴守軍的血肉罷了。
耿仲明看過,用心撇嘴道:“大將軍,您平時裡老是自誇飽讀詩書,好歹也是個文人,寫的這算甚麼玩意兒啊?冇得讓建奴那邊兒將您看的輕了。”
比及毛文龍一行人跑得遠了,建奴真正的救兵這纔將將趕到通遠堡前。看著麵前一片餘燼,帶兵起來的金鵬幾近要氣得吐血,眼看著追擊毛文龍是冇有甚麼能夠了,唯有帶著毛文龍留下的那首歪詩歸去覆命。
毛文龍拿起解手刀,細心地將尚可喜腦袋前麵掛著的豬尾巴割了去,這才笑道:“蠢貨!下次再想有這麼好的事兒,還不曉得要甚麼時候呢,就算你想扮做建奴卻也是冇得扮了。”
尚可喜此時也是放完了火,跑過來後對毛文龍道:“祖父大人,下次孫兒可不扮建奴了!這豬尾巴好生彆扭!”
毛文龍笑道:“行了行了,都是軍中的男人,哪兒來的這些屁話。走,我們去給建奴籌辦大禮去。”
待尚可喜領命而去以後,毛文龍這纔回過身對耿仲明道:“今後這類屁話少說點兒!永喜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他父親便是死在了建奴的手上,他如何能不恨建奴?此番讓他剃了頭髮扮做建奴,確切委曲了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