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疏請辭的也算鄙人一個。另有我……”黃道周，張慎言，瞿式耜，黃端伯，紛繁呼應。

“去與不去”和“如何去”成了他們明天的議題。

“馬府之邀鄙人天然是不會去，要去也等不到現在，彆的詹事府鄙人不肯呆了，今晚就擬摺子向陛下請辭。各位吳某先告彆了。”吳偉業言畢，起家拱手一禮回身就走。

這一天，東閣大學士薑日廣，左都禦使劉宗周，戶部尚書高鴻圖，吏部尚書黃道周，理部事的張慎言，兵科給事中左懋第，戶科給事中瞿式耜，禮部儀製司主事黃端伯，詹事府少詹事吳偉業等幾個內閣言官湊到了一起，他們手裡都有一張總督府馬士英派人送來的大紅喜貼。

“還不止此呢，前兩天早晨的錦衣暴動各位大人都有耳聞吧，那就是馬家們父子鼓勵的，目標就是想把太常寺愛卿李沾要到他們的名下，變禦案改私審，傳聞陛下當時深夜駕臨措置此事，終究還是把李沾乖乖地移交給了他們，死傷了那麼多親衛禁軍，連阿誰皇上最信得過的鄭同知也負傷了。但是成果皇上連一小我也冇抓，不敢深糾哇，不了了之了。”

……

“哦，駿私有高見，無妨說來聽聽。”

但他可不會學崇禎，或者說他從崇禎那邊學來了經驗，這麼多奏摺毫不能事必躬親，用人不疑，疑人不消，隻能分類對待

就在這幾位遲疑滿誌籌辦個人請辭的時候，東林黨的幾位骨乾也在擬摺子，不過他們的摺子分歧，不是對皇上絕望而請辭，而是彈劾的摺子。

第一個就是禮部尚書錢謙益，在奏摺中彈劾阮大铖殘害東林士子侯方域，並橫刀奪愛強搶李香君。錢謙益在這道摺子中把他的文采發揮出來了，筆鋒鋒利，痛陳阮大铖為老不尊，與馬士英黨同伐異，含沙射影地諷喻皇上脆弱。

“太恬不知恥了，都十九房了還這麼張揚？”

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這話有必然的事理，如果再加上報酬的身分，那這牆內的動靜傳得就更快了。

“哎，可惜當今聖上太軟弱了，前者皇上勤政以拒酒色，下罪己詔譴散選美以示決計，並將李沾下獄，本覺得皇上欲師法先帝光興大明，懲辦奸邪，重振朝綱，冇想到馬士英陳兵殿前，皇上就蔫了，這明顯就是造反逼宮啊，但皇上竟然屈於其淫威，不但不怪反而加官晉爵，令大明蒙羞。”

錦衣衛晚間暴動的事冇兩天，京師傳得沸沸揚揚。

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世人訝然地看向吳偉業，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