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鴻逵和祖海洗濯完錦衣衛後,並未直接陛見皇上,而是到司禮監去見提督東廠的盧九德,稟陳顛末再由盧九德向朱由崧奏報,這也朱由崧事前安排的,如許合適辦事法度,也不會引發馬士英一黨的猜忌,因為秉承前製,現在的錦衣衛仍然受東廠節製。
馬士英聽著這話天然是舒暢之極,但也無謙善,臉笑成了包子,連連擺手,“趙大人過譽了,來喝,喝……”
這一早晨的痛飲,阮大铖、趙之龍和祖海為馬士英父子變著戲法打溜鬚,至心也好冒充也罷,馬家父子心中非常受用,他們又想到那幾個不識時務的內閣文官和東林複社,暗下決計十天後的酒宴上非要好好損他們一頓不成,如果他們要持續不識時務,輕則讓他們丟掉烏紗,重則讓他們命喪鬼域。
鄭鴻逵點頭白了他一眼,“如何,祖大人還想再領教一二?”
祖海一邊吃喝一邊有一句無一句地支應著,心中暗笑,爾等亂臣賊子如此傲慢欺君,你們做夢也想不到吧,你們的不利日子就要來了!
祖海也冇客氣,就挨著馬鑾的下垂手坐下了。
五小我一向痛飲到天亮。
盧九德聽完鄭鴻逵和祖海的稟報,興沖沖地來到武英殿見朱由崧。
想起明天早晨那一箭,祖海深深一揖,“大人傷勢如何,下官真是罪該萬死。”
二把手和三把手共同著,很快將全部錦衣衛高低洗濯了一遍,凡是馬鑾的死黨,不是抓一朝之錯砍了腦袋,就是關進了死牢,這此中就包含馬鑾的堂兄馬鳴,這位仗著親戚乾係通過害人來解除異己的南鎮撫司使終究混丟了腦袋,不幸的是他的腦袋掉了幾天了,馬家父子還被矇在鼓裏。
“小事一樁,你不必放在心上,現在我們都是為朝廷辦事,但是如果你膽敢口是心非,亂來皇上,那本同知不介懷新賬舊賬跟你一塊算。”鄭鴻逵大要漂亮,實含有警告。
“姓鄭的一看皇上來了,跪倒在地大肆抱怨,一副不把卑職打入天國誓不罷休的模樣,等他奏完了,皇上並冇有聽他一麵之詞,又查問卑職,卑職也冇說今晚之事受命都司大人,而是據理力圖,說都司大人纔是錦衣衛的一把手,李沾的案子當然也有權過問,姓鄭的仰仗皇上的恩寵完整不把都司大人擺在眼裡,隻用他本身帶來的人另起爐灶,私設公堂,濫施科罰,妄加審斷,分歧乎法度。卑職奏完,皇上一點也冇指責卑職,當即下了口諭把李沾就移交卑職審押,安撫了傷亡校尉,然後回武英殿寢宮了,下官把李沾安設好以後,不敢擔擱這才連夜過府向各位大人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