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一會我去街上買幾份報紙，把票都投給露蘭春，我還不信大師都能聽信《訊息報》的報導。”

一貫暖和的老葛頭氣急之下都說了兩個臟字。

郭維民也不想再待在這裡和老葛辯論，抓起一個包子就跑了。

張文山又把報導詳細讀了一遍，不過就是大朝晨就亡了，現在已經是民國十一年了，你講義氣冇有錯，但把本身女兒逼死乾甚麼，是不是有病？！這類曲目還明目張膽的在舞台上演出，豈不是誤導公眾！

沾了點陳醋，剛吃完一個包子，就聽張老闆說《訊息報》上有大訊息，頓時來了興趣，放下筷子，忙問道：“張老闆，甚麼大訊息，但是關於孫先生的？”

“報紙上不是誇獎露蘭春，而是攻訐她。”

但是申報館遵循陸雲的饑餓營銷戰略，本日投放到上海的報紙比昨日足足少了五千份，等葛老頭來到街上賣報紙還隻剩下一份。

葛老頭又問道；“張老闆，你看下《申報》兩人的票數各是多少。”

張文山翻開《申報》說道：“孟小冬是一千五百票，露蘭春是一千票。”

老葛頭怒拍桌子而起，指著郭維民的鼻子破口痛罵：“看你穿戴打扮，人模狗樣的像個讀書人，冇想到也是一個數典忘祖之輩！這傳播下來的東西就是錯的，它也是對的！”

郭維民本來不曉得九更天的詳細劇情，聽張文山唸完報紙，內心也是體味了這齣戲，不由為《訊息報》的報導喝采。

張文山內心也有一燃燒氣，以為《訊息報》的報導純屬博人眼球，攤開報紙說道：“《訊息報》攻訐露蘭春倒是其次，首要針對的還是《九更天》。上麵報導說這齣戲的劇情過分荒誕，還說甚麼可駭殘暴，愚笨無知，會誤導公眾。要讓當局製止劇場演出《九更天》。”

“中國就是有你們這類故步自封的老固執纔會趕不上西方，纔會任由洋人欺負！就應當把京劇中醫這類掉隊的東西全都摒棄掉，全都向人家洋人學習，我這就回黌舍號令同窗采辦《申報》，給孟小冬投票，果斷不投給露蘭春一張票！”

“哦？”老葛頭剛咬了一口的包子又放下，有些不忿的說道：“《訊息報》之前的報導一向客觀公道，如何明天也學起那些小報，做這嘩眾取寵的報導。露蘭春明天的唱工演出麵麵俱到，不出分毫不對，談何攻訐！”

張文山搖點頭道：“報紙上冇有關於孫先生的報導，這篇訊息是報導的明天共舞台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