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報館到了。”黃包車伕停下車，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這天太熱了。

周文有些氣喘籲籲地說道：“史……史。”

周文道：“經理，不是一首詩一元，而是一字一元，以是我纔沒有承諾下來。不過陸雲也說了，冇聽到我答覆之前他不會把詩稿交與其他報刊頒發的。”

甚麼死了活了的，你小子就拿這東西來亂來我？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周文為莫非：“經理，他要價太高，我不敢私行承諾。”

史量才問道：“這位大才子要多少錢？”

周文穩放心神，不再慌裡鎮靜，拿出本身在丁香花圃記下來的《有的人》遞給史量才。

史量才接過來一看，發明是篇詩稿，筆跡有些草率，但大抵還看得清。陸雲在丁香花圃背這首詩的時候可冇留給周文時候記錄。

不待陸雲開口，周文就倉猝分開了丁香花圃。

承諾個啥啊？人家是一字一元！

偏高？能高到那裡去？史量纔不覺得意，《申報》但是有底氣的，莫非連兩首詩都買不起嗎？

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之前，上海根基上是《申報》與《訊息報》主導的雙雄爭霸，兩家報紙明裡暗裡不竭爭鬥，《申報》發行量始終超不過《訊息報》。《申報》便竄改戰略，走貿易化門路，就是多加印刷告白，實現告白營收上的搶先，並且增加報紙厚度，正所謂加量不加價！

史量才道：“你承諾了冇有，最好是兩首詩都承諾下來，這首《有的人》一旦在《申報》頒發，不說在上海，就是在天下各地都會引發顫動。”

周文道：“史經理，我如何會作的了詩，這首詩是陸雲寫的。”

在周文看來，就算拿不下你是人間四月天，也要拿下有的人這首詩，有的人詞采韻律固然比不上四月天美好，但思惟境地更勝一籌。

開門的恰是史量才，眼看中午，他正想回家，見周文吃緊躁躁的模樣，開口責備道：“甚麼事情這麼慌裡鎮靜的，作為一個記者你要沉穩沉著。”

“史經理，你看這個。”

周文跳下車，從兜裡取出兩個銅板直接扔給黃包車伕。

史量才讚歎道：“有的人，有的人，好一個有的人！”

史量才問道：“你可問過陸雲，他是否情願把詩在《申報》上頒發。”

“有的人。”

史量才華急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周文：“你啊！讓我說你甚麼好，做事就要當機立斷，這麼好的一首詩，這麼低的代價如何不當場承諾下來，萬一錯失此次機遇這兩首詩頒發在《訊息報》上，又要讓我們的敵手出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