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他說道:“其一,華朝火器掉隊,且彈藥以次充好甚多,而洋人軍隊設備精美,後勤完整,同時有著嚴格的後勤辦理軌製。其二,華朝重文輕武,兵士被視為卑賤之人,士氣低下,而洋人則不然,其三,華朝兵士傳統的陣法已經分歧適運應火器作戰,而洋人的練習體例,軍隊佈局俱都為兵器的進級而預備。”
一樣是竹林前的涼亭,一樣是一方矮桌,柳江白拿出了林慕送來的茅台。
“拯救仇人?”
柳府。
董浩然深深一歎,他對林慕另眼相待:”現在華朝敢如你般說實話的未幾了,的確,如果華朝亡了,要這祖製另有何用?”
“董兄莫非是受皇上指派巡查邊疆?”柳江白倒是不奇特,之前董浩然每年都會去一趟華朝和金朝的邊疆。
“天下腐敗,奸臣當道,軍中武備敗壞,此的確是當前之患,隻是重文輕武乃是當朝祖製,無可變動。”董浩然道。
柳江白端著酒杯的手呆滯在空中,他說道:”此事非同小可,金人療攝生息數十年,羽翼飽滿,新即位的年青天子額爾赫野心勃勃,此番唯恐是金人蓄意已久的詭計,如果如此,金人恐有製造事端,藉機南下之意。“
“哦?”中年儒士微微驚奇,“在這江寧柳兄並無熟人,莫非說是牽涉軍需案中的林家之人?”
“雲泥之彆!”林慕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既然董浩然也是變法派大臣,他不必藏拙。
“浩然兄彆挖苦我了,被貶江寧,整日無所事事,我也隻能對竹喝酒排解閒愁了。”柳江白心中苦澀。
昏黃的落日光輝中柳江白正在和來自臨安的老友對飲。
“他但是當朝樞密副使董浩然,去大哥爺就是給去的信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董浩然這時看向林慕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他和柳江白同是變法派大臣,這變法效仿的便是西學。
柳江白見董浩然一向暴露猜疑之色,因而解釋道:“就在本日,端王將林慕收為府中侍講,現在他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了。”
林慕笑了笑,現在華朝固然和洋人有貿易上的打仗,但還冇有真正和洋人打過仗,以是不曉得洋人兵器的先進和近代化軍隊的構造規律,以是華朝固然對金人驚駭,但對洋人卻有自覺標自傲。
董浩然搖了點頭。
方伯聞言說道:“少爺,這可真是我們林家的大仇人,此去當備些厚禮纔是。”
“下官見過董公。”林慕作揖施禮,在華朝暗裡普通稱呼高官“公”,比如柳公,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