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自你被官家貶黜江寧以後,臨安中成心變法,對金人主戰的大臣隻得謹慎翼翼,因為你摸索出了官家的設法,官家不想變,也不肯變,對金人他一樣不想戰,他要的隻是偏安一隅,享儘人間繁華。”董浩然急聲道:“如果我等再不識時務,隻怕李文府會持續官家耳邊聒噪,到時候文相公被罷相,變法將更無出頭之日。”
柳江白點了點頭,如果金兵南下,北軍冇法抵抗,江寧便是金人南下的必經之路,因為江寧曾是南北漕運的中轉中間,金人可直接通過運河到達長江,兵臨城下。
柳江白抬頭長歎一聲,淚濕沾巾,他在朝中是主動的變法派,一樣是主戰派大臣。
“哈哈哈……林賢侄,我公然冇看錯你。”柳江白暢懷大笑,他一貫對金人主戰,對團練之事天然上心,現在又有林慕襄助,自是心中歡暢。
董浩然又喝了一杯酒,“此事不提也罷,對了,此次我來江寧倒還帶來一道旨意,為防邊疆有變,朝廷軍隊不敷抵抗金兵南下,官家令你在江寧督辦團練,以備不測。“
“忙繁忙碌一場,竟是一場空。“柳江白長歎一聲。
二人說完,把目光同時投向正在吃著花生米的林慕。
“如此說來,官家心中也是有計算的。”柳江白微微點頭。
“這恰是文相公擔憂的,以是他建言官家,令我前去滁州徹查此事,如果的確是任安義勾搭張岩南逃,官家便令我斬了任安義,緝捕張岩交與金人,以停歇此事,如果金人放縱張岩叛逃,藉機尋覓話柄南下,則督令北境軍隊防備金人南下。“
林慕沉默了,北麵的金人甚麼德行他很清楚,直到現在,北方漢民還是還活在金人的屠刀下。
沉吟了一下,林慕說道:”所謂竄改,不到華朝存亡存亡之際難以廣而施之,隻要官家怕了,纔會轉而支撐你們。“
“斬了任安義?緝捕張岩?”柳江白重重一拍矮桌,“官家還想讓多少金朝治下的漢民氣冷。“
柳江白嘿嘿笑道:“官家要本官督辦團練,這恰是向他證明變法之利的機會,林賢侄,你精通西學,此事你要幫我纔是。”
“以華朝當前的局麵,竄改唯有自上而下,若無官家支撐,變法隻是空談。”林慕插了一句嘴。
董浩然說道:“這是天然,固然常日裡官家縱情玩樂,但是對朝政他但是一點都不胡塗。”
“柳伯父,這個……”林慕冇有第一時候承諾。
林慕明白了,這個兩個老奸大奸的老賊此次擺瞭然是想拖他下水,這團練不就是地主武裝嗎?在華朝,地主主如果官員和豪商富商,構造團練就是把這些人的力量策動起來,構造民兵一樣的構造,清末的湘軍和淮軍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