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又上張好古這個狗蠻子的大當了!”聽完巴布泰信使的彙報,為了趕路殺回盛京已經兩天三夜冇有閤眼的努兒哈赤暴跳如雷,氣得一腳把阿誰無辜信使踢翻――努兒哈赤是真的氣壞了,他如果不是被寧遠送來阿誰假諜報捉弄,覺得張大少爺要從原路撤退,那麼他隻要分出兩到三旗的兵力,直接從金州殺往定遼,在定遼安插防地以逸待勞,殺明軍一個傷亡慘痛絕對不成題目。但是因為阿誰皇太極進獻給努兒哈赤的明軍內奸供應的假諜報,努兒哈赤壓根就冇分兵,直接把統統主力都帶往了盛京追殺。現在好嘛,建奴八旗軍隊為了趕時候跑得筋疲力儘累死無數戰馬不說,救濟科爾沁蒙古草原的打算被打亂也不說,想要截殺張大少爺,建奴的八旗軍隊還得橫穿鬆遼平原東部的丘陵地帶,並且還底子冇有門路前提傑出的官道可走。
“張――好――古!”努兒哈赤再一次一字一句念出了這個建奴惡夢般的名字,伸手拿起張大少爺留下的佩劍,死死攥住劍柄。很久後,努兒哈赤俄然瘋了一樣的仰天大吼,“張好古蠻子!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話音未落,努兒哈赤已然從戰馬鞍上摔下,口中噴著鮮血,跌倒了這片被他苛虐多年的黑地盤上……
“現在我們在甚麼位置?”努兒哈赤搶過輿圖,攤在路上的青石上,吼怒著問道。代善恭敬答道:“阿瑪,我們再往北麵走十裡,就是耀州驛了。”努兒哈赤烏青著臉敏捷闡發張大少爺的位置,當即估計出張大少爺的軍隊應當走到了太子河一帶,但是再一看本身的位置,努兒哈赤頓時又拉長了臉,向代善問道:“代善,我們現在改道向東,另有但願在定遼攔住蠻子軍隊嗎?”
代善的快意算盤打對了三分之二,病入膏肓的努兒哈赤被人抬著趕到遼陽城的時候,看到代善冇有去追張大少爺,努兒哈赤確切氣得籌算找代善計帳。但是代善卻振振有辭的奉告努兒哈赤,說是大金都城盛京已毀,舊都東京(遼陽城)的蠻子百姓又產生暴動,本身如果不判定進城彈壓,八旗雄師回師以後,就連一個落腳之處都冇有了。努兒哈赤明知次子是在抵賴,但是餓得前心貼後背的八旗軍隊確切是在遼陽城裡才吃上了一頓飽飯,睡上了一夜有熱炕暖被窩的安穩覺,再加上努兒哈赤也曉得本身病得太重,隻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以是努兒哈赤也隻好把究查代善的動機壓下去,僅是臭罵一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