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來如此。”張大少爺衝動得一拍大腿,大呼道:“吳大俠,那可太巧了,你想到遼東建功立業,那你曉得你剛纔打傷的那位熊公子,是甚麼人不?”
“除了熊廷弼熊公的至公子,還會有誰有這麼大的脾氣?”張大少爺大笑著答道。吳六奇楞了一下,有些不美意義的說道:“那可真是獲咎了,早曉得他是熊大官的公子,我就應當動手重一點的。對了,我在浙江傳聞熊大官下了天牢,這又是如何回事?”
不一刻,熊兆璉和他嫂嫂帶著菜蔬傷藥和兩罈好酒返來,熊兆珪之妻和秀兒下廚做飯,熊兆璉去給熊兆珪上藥,張大少爺則翻開一罈好酒,親身倒滿兩杯,舉杯相敬,吳六奇也不客氣,將酒一飲而儘,張大少爺又給他重新斟滿,吳六奇酒到杯乾,連飲三杯,卻不說一個謝字。張大少爺見他飲得利落,便又喝道:“石頭,給吳大俠換大碗來。”張石頭回聲取碗,吳六奇這才點頭笑道:“張公子,公然夠利落。”
“吳大俠,我如果冇記錯的話,你好象南邊人吧,如何會來這北都城呢?”張大少爺獵奇問道。吳六奇點點頭,答道:“我是潮州府人,小的時候家中破敗,為了活命,到了潮州府鳳凰山的一座寺廟裡打雜,當了火工道人。我們方丈精通技藝,常常教弟子練習棍法,我在中間偷看,學會了一些,有一天我和方丈的大弟子比試技藝,失手打死了他,還好方丈冇有計算,隻是說我天賦極高,又親身教我技藝。到了厥後又有一天,我下山砍柴,前後碰到兩隻老虎,兩棍打死了挑上山交給方丈,方丈他白叟家非常驚奇,就說把我留在寺廟裡打雜太屈才了,讓我下山求取功名。隻是我下山後一向冇有機遇發揮拳腳,就臨時在浙江一帶乞討求生,厥後我傳聞遼東戰情告急,深思著亂世出豪傑,我應當有機遇一展所長,就一起乞討來到都城,未曾想在這裡碰到了公子。”
“啊!我想起你是誰來了!”直到現在,一向冇有說話的張大少爺纔回過神來,指著那吳鉤大呼大嚷道:“你是吳六奇,大名鼎鼎的大力將軍吳六奇!”
“哥!”“相公!”熊瑚和倉促趕來的熊兆璉、熊兆珪之妻一起驚叫,從速撲上來查抄熊兆珪傷勢。那吳鉤則淡淡說道:“放心,我冇出儘力,連他的骨頭都冇打斷,給他內服外敷一些跌打傷藥,歇息幾天就行了。”說著,吳鉤腳尖一挑,挑起地上一塊凡人拳頭的石頭,葵扇大手抄手抓住,奮力一捏,石頭竟然在他掌中化為石粉,簇簇而落。直看得熊兆璉和熊瑚兄妹目瞪口呆,這纔信賴吳鉤剛纔真冇出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