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要上看倒是和傳說中一樣,這個吳六奇公然是個脾氣暴躁的直腸子,但究竟靠不靠得住,還得耐久察看。”張大少爺心中策畫,又悄悄咬牙道:“算了,時候不等人,就賭一把吳六奇的為人和傳說一樣,最多考慮打算細心一些,多留幾手背工防備萬一。”
“吳鉤?冇傳聞過。”熊兆珪是越挫越勇的脾氣,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擺出架式喝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藏頭露尾算甚麼豪傑?來來來,既然你鐵了心要給這個張好古出頭,那我們就來打一場。”
呼嘯間,熊兆珪快步上前,右腳撐地左腳踏出,雙手先抱回腰際,借衝勢雙撐掌直推而出,一個太祖長拳中的衝步雙掌打出,威勢無雙。那吳鉤則不躲不閃,直接蹲了一個馬步,屈臂雙拳回收,大吼一聲右手單拳擊出。隻聽得嘭嘭兩聲悶響,熊兆珪的雙拳拍在吳鉤胸上,吳鉤的單拳也精確無誤的擊中熊兆珪正胸,然後兩人就穩定不動,彷彿雕像。
“一招了。”熊兆珪奸笑說道。那吳鉤緩緩收拳站直身材,拍鼓掌,淡淡問道:“如何樣?認輸了吧?”話音剛落,熊兆珪吵嘴已有一線鮮血緩緩流出,人也象一灘軟泥普通緩緩癱倒,跌倒在地上。
“大力將軍吳六奇?!”熊兆璉兄妹一起驚叫,卻向來冇傳聞過這個名字。吳六奇也非常驚奇,打量著張大少爺問道:“張公子,我是吳六奇不錯,可我冇有大力將軍這個外號啊?對了,你是如何曉得我的名字的?”
“不曉得。”吳六奇茫然點頭。張大少爺哈哈一笑,又問道:“那你可傳聞過威震遼東的熊廷弼熊公?”
進了熊瑚家的襤褸小院,張石頭和秀兒還捆著跪在熊家先人牌位靈前,不利的小鋪子也畏畏縮縮的躲在牆角,還好禍首禍首熊兆珪這會算是被吳六奇打服了,張大少爺叫小鋪子給張石頭和秀兒鬆綁,倒也無人禁止。張大少爺又取出銀兩,讓熊兆璉和熊兆珪之妻去買菜買酒,趁便給熊兆珪買跌打傷藥,熊兆珪則被吳六奇放到了床上歇息,由熊瑚臨時照顧。乘著這個空地,張大少爺又問了問張石頭的環境,這才曉得張石頭還真是因為擔憂秀兒捱打,以是明天早上帶著小鋪子跑來熊家給秀兒討情,未曾想熊兆珪脾氣暴躁,憤怒家中丫環揹著他這個一家之主與外人私通,把張石頭臭揍一頓,罰他和秀兒一起下跪,還從張石頭和秀兒口中逼問出了張大少爺和熊瑚的姦情,這纔有了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