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時候賣國求榮了?”錢謙益殺豬一樣驚叫起來。正聽到興頭上的明熹宗和魏忠賢也楞了一下,彆離問道:“張好古,錢謙益甚麼時候賣國求榮了?”“小猴崽子,這錢謙益賣國求榮你可有證據?如果有,咱家第一個饒不了他!”
“你豈止是用詞不當?我看你是用心險惡!”張大少爺落井下石,又指著跪在另一邊的劉若宰,大聲說道:“這位劉若宰劉會元,他不過是因為出世於山東水泊梁山,你就肆意攻訐,說點他為狀元不吉不當,用心粉碎國度人才大典!我問你,幾百年前在水泊梁山造反的宋江吳加亮一幫人,最後是如何死的?被朝廷招安後征討方臘而為國捐軀!宋徽宗那樣的昏君庸主尚且曉得以德服人,不計出身而重用宋江!我大明當今萬歲多麼聖明,莫非就容不下一個本籍水泊梁山的本科狀元?你竟然還敢勸當今萬歲因為一個小小出身題目棄用賢能,莫非你想讓當今萬歲做出比那宋徽宗還要昏庸的事?對了,說到這件事,我又想起你一個罪名……咳咳。”
“張好古,你如何還不回座答題?”見張大少爺久不轉動,明熹宗忍不住問道:“如何?你感覺題目太難嗎?”魏忠賢也非常奇特,正要問張大少爺話時,金鑾殿外俄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個小寺人,剛進殿就氣喘籲籲的叫道:“啟稟皇上,有人……有人……有人……。”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張大少爺的死仇家曹於汴又跳了出來,施禮說道:“啟稟萬歲,張好古固然為人仗義執言,但是否此中有私,尚無結論。何況張好古上得殿來,至今一字未寫,一筆未動,倘若皇上就此讓他得中,豈不留下千古笑談?依微臣看來,還是先讓張好古做好文章,皇上再決定他的名次不遲。”
“猴崽子,乾得不錯。”又乾掉一個東林黨官員,跪在張大少爺中間的魏忠賢不免眉花眼笑,忍不住低聲獎飾了張大少爺一句。而東林黨眾官一起跪下,戰戰兢兢的叫道:“皇上開恩,錢謙益固然出言不當,但實屬偶然,請皇上法外開恩。”頗得明熹宗信賴的左光鬥也大聲說道:“皇上,錢謙益確切出言不當,但‘建奴犯邊’一詞,遼東諸將稟報軍情之時多有效到,皇上如果因為這一句話就杖死官員,隻怕遼東大家自危,擺盪軍心。請皇上饒過錢謙益這一次,並下詔遼東,讓遼東諸將此後用詞謹慎,勿忘遼東乃我大明地盤,建奴努兒哈赤是遼東背叛,這纔是穩定民氣的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