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嘛。”錢謙益鬆了口氣,大模大樣的說道:“既然張公子剛纔睡著了冇聽清楚,那老夫就再複述一遍――自天啟元年以來,彗星頻頻白天犯日,各地災荒穩定,反賊群起,建奴犯邊,我大明正值多難多難之際,在這個時候欽點一個出身於梁山川泊的學子為狀元,本官以為不當,也不吉!――張公子,你現在聽清楚了。”
“猴崽子,乾得不錯。”又乾掉一個東林黨官員,跪在張大少爺中間的魏忠賢不免眉花眼笑,忍不住低聲獎飾了張大少爺一句。而東林黨眾官一起跪下,戰戰兢兢的叫道:“皇上開恩,錢謙益固然出言不當,但實屬偶然,請皇上法外開恩。”頗得明熹宗信賴的左光鬥也大聲說道:“皇上,錢謙益確切出言不當,但‘建奴犯邊’一詞,遼東諸將稟報軍情之時多有效到,皇上如果因為這一句話就杖死官員,隻怕遼東大家自危,擺盪軍心。請皇上饒過錢謙益這一次,並下詔遼東,讓遼東諸將此後用詞謹慎,勿忘遼東乃我大明地盤,建奴努兒哈赤是遼東背叛,這纔是穩定民氣的上策。”
“我……我……。”錢謙益被張大少爺的一通胡攪蠻纏弄得頭暈腦脹,的確找不出甚麼話來答覆。而張大少爺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轉向顧秉謙一夥閹黨官員問道:“諸位大人,晚生也叨教你們一句,我大明眼下的些許窘境,隻要有德配三皇的皇上萬歲在、有鞠躬儘瘁的魏公公在、有諸位勤懇為國的朝廷大臣在,能不能等閒度過?能不能化災害為機遇,再度複興我大明江山?”
“也好。”明熹宗被曹於汴和李若星說動,便點頭道:“就讓張好古先做好考題,朕看了他的文章再決定他的名次。”那邊魏忠賢一黨的人都曉得明熹宗底子不識字就是裝裝場麵,張大少爺不管如何寫都必定冇題目,以是也就冇有反對。隻要我們的張大少爺持續傻眼,心說,“糟了!我剛纔應當用心輸一點給錢謙益,讓天子把我亂棍打出去,現在可如何辦?”
“聽清楚了,多謝錢大人指導。”張大少爺點點頭,俄然提大聲音問道:“那麼晚生叨教錢大人,你說我大明各地災患不竭,反賊群起,建奴犯邊,正值多難多難之際,那麼這統統都是誰形成的?前人雲,人不修德,舟中儘成敵國;君不修德,則海內必亂!你把我大明說得如此不堪,莫非是想暗射指責當今皇上萬歲不修仁德麼?”
“本官冇有!”隨口幾句話被張大少爺生拉硬扯到暗射天子身上,錢謙益身上的汗水都嚇出來了。張大少爺則底子不給錢謙益任何的辯駁機遇,搶著說道:“賢人雲:多難興邦!我大明固然有殘暴建奴反叛,也有個彆奸臣當道,天災不竭,但你不要忘了――我大明江山另有聖明睿智的天啟天子和公忠體國的魏公公主持!隻要有他們在,這建州女真奴部不太小醜跳梁,指日可滅!隻要有他們在,這天災天災微不敷道,反而會鼓勵我大明君臣百姓同舟共濟,昂揚圖強,使我大明更增強大昌隆!孟子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句話莫非你冇有聽過?這句話的意義莫非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