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琦心中盪漾,一時不知說甚麼好,乾脆甚麼也不說,咬牙一拱手,領命回身而去。
夏侯傑二人見也確無他法,隻好按捺住焦心,等待探查成果。
孟侯聞言,撚鬚略為思考,隨即開口道:“此事甚為蹊蹺。即墨縣一地,一年賦稅不過十數萬,歲征便有近十萬石,何故要在官方大肆采買,且僅夏侯一家便買十萬石?此疑一也。冬糧難購乃屬常理,何故壯武反有人慾出售糧秣,且時候剛幸虧貴家惶急之時?此疑二也。山賊常聚嘯山林,劫奪過往商眾,少有往平原地區動手,壯武境內無山無險,何故有山賊出冇,且挑選時候恰到好處,恰好劫住貴家?此疑三也。有此三疑,此事必不至偶合如此簡樸!”
孟侯頓了頓,見世人暴露思考神采,又接道:“侯世居北海,未曾聞壯武四周有山賊出冇,仲豪可有耳聞?”
四人回營的時候已近申時,剛進營門,便有軍士上前稟報:“夏侯先生在王爺帥帳等待,說有要事相商,請王爺回營馬上前去。”
邵琦衝動不已,“四爺寬解便是,阿福必不辱任務!”
趙旻找來邵琦,先跟他交代了事由,隨即道:“阿福,這是你司聞曹初次伶仃任務,務必經心,切勿教我絕望!”
夏侯家本不是大族,祖上也冇出太高官,期間皆以經商為生。十數代至今,也是家有千萬的豪商,在北海本地,也算得小馳名譽。隻不過這期間重士輕商,是以不為世人所重。待到二十年前夏侯家長女嫁入宮闈,且甚得天子寵嬖,更是讓家人揚眉吐氣。可惜好景不長,夏侯夫人在生下趙旻後便與世長辭,而趙旻又是不得寵的皇子,素有‘泯默皇子’之稱,讓四周豪強對夏侯家生出覬覦之心,到了宗子夏侯英接任家主之位時,已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家屬陣容已大不如昨。
趙旻點點頭,“但要重視本身安然,若事有不諧,當以保全本身為要,牢記!”
夏侯傑此時已有些亂了方寸,但見趙旻沉穩,聽得他話中似有其他意義,隻好按下性子等待。少傾,孟侯挑門出去,趙旻忙上前見禮,併爲世人簡樸先容,隨後讓夏侯傑把剛纔所說之言複述一次。待夏侯傑說完,趙旻對孟侯說:“事關旻家事,體貼則亂。然畢竟嫡親,焉能不救?此事非比平常,有勞先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