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將徹夜所獲奉告二人,二人反應大不不異。夏侯傑臉上寫滿了震驚,而孟侯仍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彷彿早有預感。趙旻對著孟侯施了一禮:“現下環境已然瞭然,當是即墨令勾搭海賊,采取圈套、逼迫加暴力的手腕,欲要讒諂夏侯家。旻現在所惑者,是否立即將即墨令與海賊勾搭的罪證公之於眾?還請先生教我!”
“喏!”
不過一盞茶工夫,孟侯和夏侯傑一起到來,看來二人皆未入眠。夏侯傑必是因為心中焦心難以入眠,至於孟侯嘛……看他衣冠整齊毫無倦意的模樣,看來他算到徹夜會有動靜傳回,早就籌辦好了。
“既然北海王有取實之心,此事當好生謀齊截番!”說著轉頭向邵琦:“你且把所獲手劄取來一觀。”
邵琦衝動得滿臉通紅,想來是因為他部屬司聞曹第一次獨立履行任務便大得勝利而鎮靜不已。趙旻止住欲要跪下的邵琦,低聲叮嚀:“去將孟先生、阿舅請來,此事尚需商討一番。”
趙旻擺擺手錶示不消焦急,先親手捧上一杯熱茶,方纔問道:“且細細道來。”
邵琦從懷中取出版信遞給孟侯,孟侯細細檢察一番,心中有了計算,開口言道:“侯暮年曾學過一些摹畫之事,此信或可操縱一番,待我臨摹後再趁夜放回原處,免得賊眾起疑。”
“海賊營寨位於膠州灣一處埋冇的港灣,三麵峭壁,一麵對水,幸得有熟諳本地的士卒帶領才得以尋見。因為事前估計到有山壁陡崖,籌辦較為充分,我方前去查探人手皆是攀嶺妙手,便安排了五人從山壁上縋索而下,乘機潛入。因為已是入夜,寨中大多已經入眠,幾無巡查之人,惟寨門稀有人看管,我方未費吹灰之力便等閒入寨!”
夏侯傑在一邊早已看得呆住,聽到孟侯發問,趕緊回道:“天然是有的……”
趙旻明白孟侯的意義,這是想讓他取即墨令而代之,這確切是個永絕後患的體例,但北海王這個頭銜又讓他有些顧忌。夏製規定,封王者皆皇室後輩,固然封地地點天南海北,但所任皆為朝官,封地不過是個名義罷了,王爵者異地掌一方之印尚無先例。但孟侯所說的前麵兩策,下策的後患實在太大,雖說臨時消弭了危急,但即墨令不換人,隨時能夠扼住夏侯家咽喉,此策是千萬不敢選的;中策固然處理了現任即墨令,但擯除上官的名聲影響也實在不好,繼任者即便不會如前任般對夏侯家下死手,估計心中也總有芥蒂,有機遇說不準也會陰夏侯家一把,以是中策也不是最好的挑選。再說了本身不是有個獲得據點的任務麼?這或許是個機遇。想到這,當即點頭道:“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