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閒一聽就曉得她說過莊子,這是莊子中一個寓言,藐姑射之山上有神仙,邊幅不凡,吸風飲露,遊於四海以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
一名將軍問禪師,甚麼是天國,甚麼是天國?
莫閒看了一眼南宮嫣,看到她身邊太子和太子妃正笑眯眯看著,驀地沉著下來:“莊子本多寓言,以寓言而說至理,對凡人來講,並不當真,而對我們修行者來講,倒是實在不虛。”
莫閒啞然發笑:“你所講的佛經,不是佛所講佛經,字雖一樣,但內裡相差十萬八千裡。”
有個故事說瞭然這個題目。
“莫閒,你不敢就說一聲,推托乾嗎,莫非就不屑與小女子一談!”南宮嫣有些憤怒,也難怪,莫閒話中有話,含有暗諷的意味。
“我來麼是聽南宮蜜斯說,你欲與她辯經,特聘請我來做個見證。”太子含笑地說。
莫閒的話更近禪宗,禪宗主張不立之字,以心傳心,因為其不立筆墨,故此無敗,在禪宗中,乃至呈現所謂的狂禪,丹霞天然說:“佛之一字,永不喜聞……吾其間無道可修,冇法可證。一飲一啄,各自有分,不消疑慮。”並曾取木佛烤火。他們以為平常心就是佛心,每小我都要自作仆人公,做惟我獨尊、不受外惑的人。
“就你前次所說,佛經是在扯謊!”南宮嫣氣呼呼的拋出了題目。
“你能說佛經是謊話,我看道經也怪誕不經,神仙如何能夠讓一個處所風調雨順。”南宮嫣又說,“人是人,除非成心,如何能在偶然之間,影響四周?”
莫閒意義很明白,佛法隻是一條通往自我超脫的路,冇有一種真諦是放之四海皆準的,佛法是一種內求法,十二人緣,存亡循環,從無明起,行、識、名色、六入、觸、受、愛、取、有、生到老死,這是順觀流轉門,無明和行是疇昔因,感現在果;識、名色、六入和受是現在果;愛、取、有是現在因,感將來果;生和老死是將來果。十二個環節前後之間互成因果,互為生滅前提,是涉曆疇昔、現在和將來三世的總的因果循環鏈條。
墜兒倒是美意,自南宮嫣獲咎了觀主後,她想到了莫閒,感覺隻要莫閒,或許能竄改蜜斯,她是用心說好話。
莫閒喝了一口茶:“不知太子,另有南宮蜜斯光臨,有甚麼見教?”
的確,對於佛經中的描述,世人分為不信和信兩種,對於不信者,統統都不消說,不信天然無以明,這是修行界常用的一句話,而對於信者,又可分為兩種,一種是信奉,佛既然神通泛博,當然統統都是真的,這算是一種科學,但科學不必然是壞的,而另一種,則是憬悟後的信,正如佛經所言:“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