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世人另有甚麼不明白的，當下從速一五一十將背後裡打算的事情說了，詳細到是後宅哪個小妾的哪個親戚，全都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她不曉得的是，她前腳剛分開，後腳皇宮裡頭就被“洗”了一遍。

“少兩條或者兩條以上冇說的，放逐放逐。”

隻不過招了，流雲能夠順勢殺雞儆猴，讓更多的人學會閉嘴罷了。

“我明白了，我會措置的……”

說罷，流雲不等他們再說，直接站起家往外走，隻叮嚀阿望：“誰說了甚麼你可記好了，這可乾係眾位愛卿性命的。”

流雲掃了她一眼，視野落在她手裡的毽子上：“忘了問，這是誰給你做的？”

未幾時，芳芳拿著毽子也來了，以往有空，兩人總會約好來這裡玩。

流雲冇幫她擦眼淚，隻是將寫有芳菲殿宮女線索的紙條遞給她：“哭處理不了題目，也幫不了我和姐姐。”

“唉——”

“少一條的，貶官抄家。”

他們都不明白這個小天子如何會俄然把他們留下來，明顯這幾日他們的奏摺也冇題目，朝堂上也冇說甚麼。

幾人天然不肯承認。

次日，崇螢遵循他們說好的，出門“踩點”。

她急著表忠心，語氣卻越來越委曲，眼淚都落了下來：“我真的冇有那樣想，我隻是怕你們曉得，又怕你和螢姐姐走太近，讓那些人又胡說。”

莫非……

“陛下的意義，剛纔不是說過了嗎？”

隔著殿門，幾人冇敢轉頭，隻聞聲曹暮將長劍抽出又按歸去的聲音，刀劍和劍鞘摩掠過的金屬聲，彷彿帶著血腥氣似的，越是看不見，越是像一把收割性命的鐮刀，懸在世人頭頂。

流雲走疇昔，抬手重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像老虎撫摩一隻幼貓似的，和順又詭異：“我這幾日看你神態不太對。”

這些蘭闕的舊臣好日子太久了，就覺得誰都像蘭章一樣好亂來，覺得帝王年青就能唬疇昔，卻忘了他再年青，也是天子，還是季曜穹手把手教出來的天子！

阿望斜了他們一眼，大聲回道：“再等等，頓時就到點兒了。”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