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馬隊，加上柳宗桓先前帶去的三千兵卒。柳恒想要鎮住場麵也要花一翻心力，遑論如臂教唆？各軍能不折不扣履行軍令就不錯了。

可他冇機遇叫苦，也不敢叫苦。

北疆氣候酷寒，此時隨時仲夏，太陽未落便些涼意，西風將城中炊煙氣味肅州東城門。城門尚未到封閉時候，隻是此時北寇犯邊，鑒戒天然嚴格。

柳恒雄師已經解纜，馮梓也不敢擔擱，馬不斷蹄，顛得渾身骨頭散架，方在臨入夜前趕到虎帳。

他厲聲喊：“鳴鐘！關城門！”

馮梓聽他如此說，隻好住嘴。

隻聽隻聽馮梓又說：“大總管天下名將，且軍令如山。各軍也管陽奉陰違。大總管若能知兵善用，麾下將領便是再桀驁，也會心甘甘心為大總管所用。”

柳恒得知他趕來，便召了他到賬中：“馮參軍，現在聖上名我等月內趕赴肅州。我軍多多以步兵為主。此去肅州數千裡。雄師一同趕路，定然來不及。我欲帶三百馬隊先行，你與我同業。”

那些救兵固然忠於朝廷，但本質仍然是私兵。

門衛如何肯再開城門，因頓時有仇敵攻城，心中不免錯愕，竟對著百姓脫手。一時之間，仇敵未至，百姓倒是傷了數十……

聽得柳恒這話，他說道：“大總管，現在肅州情狀，我等一無所知。且我甲士馬俱疲，不若明日休整一日再解纜。也可命人刺探肅州肅州環境。”

交代完家事，馮梓天然便是要趕去福州。柳恒已經接到聖旨，命他肅州行軍大總管，統轄各地救兵，幫手秦王駐守秦西之地。

“知兵善用，談何輕易？”柳恒低聲說了一句，又道。“時候不早，你去回房歇息。明日，我等還需趕路。”

馮梓一聽這話，點頭說道：“大總管，你如有此動機，恐要絕望。各支救兵可謂是各為其主。短時候內如何能同心？何況大總管方纔也說，我等恐怕冇有多少放心練兵的光陰。”

柳恒點頭，說道：“現在肅州群龍無首，北寇不知何時便打擊肅州。我身為肅州大總管，早一日趕去，便保險一份。”

不但城門有一隊門衛。便是門口上也有兵士登高鑒戒。

肅州表裡，無甚樹木。氣候好時，城外二十裡一覽無遺。校尉神采一變，跨出兩步凝目遠眺。冇錯，是馬隊！

他胯下戰馬。乃是先前柳宗桓所贈。白素素悉心顧問，還算膘壯。白素素在身後，未幾會，扶門遠眺也再望不到人，白素素才落下兩行淚。

在白家莊前，馮梓並未披掛，反而是身後數人身上披掛整齊，都牽著戰馬。馮梓翻身上馬，看轉頭看了強作歡顏的白素素一眼。雙腳一夾，戰馬向前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