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所不知。孩兒與馮子瑕一同安設浮戶時,常與他切磋練兵之法。”柳宗桓鎮靜之意言溢於表。“馮子瑕言道,練兵與練軍當分開。練兵是練兵膽,練軍便是練規律。兵士有膽魄,便能首戰用我之勇氣。軍伍有規律,批示軍隊如臂使。馮半夜言,如有軍魂則軍勢遇勁敵亦不散,可謂常勝軍。”
柳宗桓苦笑說:“馮子瑕對此亦不肯多言。他隻說,能讓軍士皆信奉且不吝一死而戰者,便是軍魂。”
柳恒撫須沉吟半晌,說:“你隨我前去經略府求見經略使!”
柳恒低頭深思,半晌以後,他昂首說道:“你又是如何練兵?”
現在他也可幫兒子粉飾。
如不能解釋,長樂長公主此舉不免被朝中大臣非難,便是聖上要保護也不免要做出一番姿勢。屆時,江南東道恐怕又是陣騷動。
馮梓一整日都冇出門,白素素倒是每隔一陣便派人去探查環境。
然,柳恒要得便是這類經曆。
“父親,以此法練軍,所費者較以往高出一倍不足。孩兒每日一訓,需三日一頓葷菜,每日需八斤鹽,糧食耗損也需比淺顯兵卒高出一半。”
百姓紛繁聚在佈告欄下,有專人大聲為百姓宣讀。
不過此時,最首要的是將此戰的經曆總結出來,固然不能按法練軍,當也有所裨益。
“此乃根本。孩兒又依馮子瑕之言,帶兵入山練習。練習中,將兵卒分紅兩隊,命其前後扮演敵軍。由兵卒自行商討如何兵戈。一旦商定,則統統人不得違背。勝者能夠的嘉獎,敗者則要受罰。如此,軍士天然總結經驗,想出各種戰法。又每日與兵士宣講事理,讓兵士明白澤袍乃存亡相依之人,當互為奧援;又令其明白,練習多流汗、疆場便可少流血之理。孩兒還帶軍士睡亂葬崗,爬絕壁,趟激流,用儘體例懦夫卒膽魄。”
“父親亦知,起初馮子瑕贈孩兒一份練兵綱領。孩兒便是遵循該綱領施為。站行列使兵卒風俗從命;又令兵卒分組扛木頭,分組對抗,可使兵卒熟諳相互共同,又可使士卒明白,疆場之上唯有共同方可活命。”
“是!”
他聽兒子說完,又問:“某記得你曾言道,此般練兵所費甚靡。你軍中千人,每月所需多少?”
而那些軍器呈現牛木蠻手中。如此一來,長樂長公主兵圍刺吏府,便是有功無過。
直至落日西斜,城中一群軍士押著一群蠻人入城,城中才稍稍引發一些波紋。隻是這仍不敷卸下壓在百姓心頭上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