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饒了你,還不快滾。”馬嬤嬤臉部猙獰著的肌膚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咬牙切齒的用腳踹了含笑一下,吼怒道:“在讓我聞聲你使那臟汙心機算計娘娘,我就扯了你的牛黃狗寶跺碎了餵雞!”
嬤嬤是疼她纔會這般行事,她心中天然明白的很,但現在府中的暴躁之氣……固然確切有出身勳貴的簡側妃進門的啟事,但說實話,大部分卻也不在此處。
“……嬤嬤,你快收聲吧,又冇出甚麼事,你這是乾甚麼?”宋氏被自個奶孃,這仿若嚎喪般的動靜喊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見奶孃那一臉‘女人您挺住,凡是有事,奶孃二話不說就能躺下給您趟地雷’的模樣……她抿起嘴角,感受有些哭笑不得。
“娘娘讓你下去,你在這兒嚎甚麼?”外間,聽了半晌的馬嬤嬤快步走了出去,揚手對著含笑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直扇的含笑連退兩步,鵝蛋小臉兒刹時就紅腫了起來,“大早上的,你在這兒嚎甚麼喪,娘娘讓你退下,你還敢辯,真是好大的狗膽!你這小蹄子,當你嬤嬤不知你起了甚麼臟汙心機呢?跑到娘娘這兒賣騷,公然是外頭買來的,端是下作貨兒!”
細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宋氏暼了一眼馬嬤嬤那張儘是當真的臉,忍不住苦笑出聲。
平素一慣老成的馬嬤嬤當真是氣極了,在顧不得忌口,罵人的話一串兒的便脫口而出,隻訓的二八韶華的大女人含笑滿麵脹紫,捂著臉跪地叩首,也不敢辯,隻嗚嗚直哭。就這,馬嬤嬤仍然不解氣,伸腿踢了含笑一腳,狠罵道:“現在裝甚麼端莊像兒,方纔來娘娘跟前自薦的時候如何不哭?你是個甚麼東西,敢到娘娘跟前自比含翠,想在景王府當二主子,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呸,下作貨,就該把你賣到外頭臟窩子裡,看你還浪不浪!”
馬嬤嬤話冇說完,但望著宋氏的眼神卻滿滿都是心疼,透過視窗看著外頭冷冷僻清的院子,和孤零零靠在塌上,麵帶怠倦之色的宋氏,馬嬤嬤感覺本身的心的確都快疼碎了。
隻要宋家站在她身後,彆說一個簡側妃,便是十個,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費事,但是,這前提是,宋家得是阿誰穩如泰山,不成擺盪的‘宋半朝’。
可惜,弄清楚是清楚了,但統統卻都晚了,誰都冇想到朝廷的生長會這麼快,那麼詭異,隻戔戔三個月的時候,統統就都灰塵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