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斯昊完整被激憤,臉紅脖子粗地就衝要上去,對李攸燁發揮拳腳,陳蕎墨和魯韞綺見狀忙拚力拉住他,“斯昊,你給我長點分寸!”陳蕎墨對呂斯昊明天的放肆態度非常不滿,大聲嗬叱道。
魯韞綺卻也適可而止了,似是對著遙不成及的星空,又像是對著近在天涯的人,莫名說了一句:“不解風情也好,解風情也罷,都是一輩子和一刹時的事兒,竄改不了,也強求不來!”
“現在人冇事,說甚麼都是能夠的,人如果有事,你真的會去死嗎?你捨得你的皇位嗎?”呂斯昊諷刺道:“就算你真的情願去死,你的那幫臣子也會千方百計拉住你的,到最後,受傷害的隻要無辜的小穎罷了!”
“乳母——”快跳出胸口的心終究在看到那疾奔而來的陳蕎墨,定了一下,隨即卻有一股狠惡的痛意泛了開來,李攸燁幾近支撐不住,身子微傾就要倒下。
“好,快把她抬出來!”陳蕎墨摸了下權洛穎的脈搏,內心平靜住,叮嚀道。
很久,她回過甚來,對上陳蕎墨的眼睛,眸中潔白如月:“乳母,是怪我拿權姐姐的命打賭嗎?”
魯韞綺見李攸燁將獨一一顆救心丸毫不憐惜的丟掉,神采如常,額上已經密佈汗水,不曉得該罵這個笨伯,還是該讚美她這類死鴨子不怕開水燙的脾氣。她憤恚地衝呂斯昊道:“我對你太絕望了!”不顧呂斯昊半晌的怔愣,她就奔到快變成死鴨子上架的李攸燁跟前,又取出兩粒止疼丸,給她揉進肌膚,臨時和緩一陣子。
李攸燁諱莫如深地瞅了她一眼,內心七上八下地坐回台階,望著曲盤曲折地銀河,內心百味雜陳,但願,她不會碰上那“一輩子也解不了的風情”。
“嗯!”魯韞綺直起家來,順手彈了彈紫裳上的褶紋,柔滑質感的料子瞬息間規複平整模樣,蛾眉皓齒,雲鬢嬌媚,自有一股閒坐雲端的氣質。李攸燁也站起家來,倒是一身的血汙,從裡到外,和人一比,頓時相形見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