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有些迷惑,楊錦書卻立即伸謝:“多謝兩位大哥。”
“等你更年期了,我就帶你去曬玉輪,操琴給你聽。”
“……你不是一向如許麼?”
“……”楊錦書無法道,“這位夫人……”
楊錦書低首:“妖妖怪怪修羅稠濁之所,極凶極險,濁氣會聚之地。”
“是是。”
“平心靜氣,修身養性。”
“從我們來到忘川河邊,你身上的傷口就重新呈現了……”楊錦書有些不忍,想將他攏入懷中安撫,卻被禾棠一手推開。
禾棠愁悶:“你必然不愛我了。”
“你說甚麼呀,我的傷當然好……”禾棠低頭一看,本來癒合的傷口竟然再次裂開,玄色的霧氣纏繞在傷口四周,像蛇一樣不竭迴旋,而他的靈魂竟然也出現了暮氣。禾棠呆呆地看著楊錦書,問,“這……為甚麼?我明顯……不疼了啊!”
“為甚麼?”
認識到口誤,那陰差乾咳一聲,正色道:“既然你們是替地府辦差的,就不要亂晃,該去哪兒就去哪兒。”
“……老頭子才那樣呢。”
“能來到忘川河邊就不錯了,你們還冇見過那些死了連個屍都城不完整,靈魂都冇了的,那才叫慘,連投胎轉世都不可。”
禾棠又向後退了幾步,卻發明跟著他闊彆修羅傘的間隔越來越遠,身上的黑霧越來越重,將近將他淹冇了。
“是啊……”
“禾棠,你我本該像這些鬼一樣,乖乖渡忘川飲孟婆湯,可現在我們不肯去,隻能兵行險招。”
“隻操琴很古板哎。”
“轉世投胎的處所。”楊錦書微微皺眉,道,“我們不能走那邊,會被抓住的。”
“哇你這麼多纔多藝!”
楊錦書扭過他肩膀,挑眉——情不自禁?
楊錦書舉目四望,謹慎地朝前走:“此處是第十殿,轉輪王的地盤,殿內設金、銀、玉、石、木板、何如六座橋,我們現在隻看到何如橋與木板橋,其他幾座橋還冇看到。第十殿居於幽冥沃燋石外,正東直對天下五濁之處……我們去朝東走!”
對方麵露疑色,禾棠歎了口氣,苦悶道:“唉,做鬼不易啊,你們說,就連拿著端莊令牌的陰差都越來越少,那我們這類連令牌都冇有的編外職員豈不是更冇保障?上頭說要裁人,我們就獲得地府刻苦去……唉……”
“才三個月,吵甚麼!我都排了半年了!”
“那咱倆疇昔不是送命麼?!”禾棠搞不明白怕厲鬼的楊錦書如何會主動提出到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