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有些不忍，看到一間屋子門開著，惡臭便是從那邊傳出，他強忍著噁心，悄悄挪疇昔。

弟弟咬著他的手指叫哥哥，伏在他肩膀上委曲地哭……

楊錦書張了張口，艱钜而有力道：“不……”

“你滾蛋！”六夫人將短匕橫在胸前，色厲內荏道，“我不怕你！你算甚麼東西！彆妄圖來害我！”

六夫人握著匕首跟上去，卻見朱小五被黑霧逼了出來，慘叫著在地上打滾，一起從台階上滾了下來，在雪地裡大聲慘叫告饒：“六娘放過我！求求你……”

楊錦書拉住他，語氣嚴峻道：“是……屍臭。”

“這……”楊錦書有些胡塗，“這是……朱小五還是？”

七夫人一看，朱小五身上滿是血，頓時怒從心中起，惡狠狠地看向六夫人，抬手一吸！

“若不是你虐待他，棠哥哥如何會想不開？”朱小五抹掉眼淚，反問道，“他吊頸死的那天你就把他賣給楊家了，為甚麼這麼急？怕他的屍身留在朱府找你索命嗎？”

“他敢！”六夫人一揮短匕，雙目圓睜，怒道，“我把他帶到朱家，給他繁華繁華，他幫我做點事如何了？我不過打他幾下他便拿死恐嚇我，我豈會怕他？！”

七夫人將六夫人拋至一邊，跪下去緊緊抱著朱小五：“子善，娘來救你了，子善……你要不要緊？讓娘看看！”

六夫人肝火上湧，朝天大吼一聲，身上的玄色霧氣盪開，繞著後宅飛了一圈，重新會聚至一處，朝一個方向追去！

“娘，救我……”朱小五氣味越來越弱，“救我……”

“你還我兒命來！”

楊錦書又氣又急，他瞪向六夫人，抬手便是一道鬼符祭出。鬼符攜裹著雷霆萬鈞之氣直奔六夫人麵門，但是環繞在她周身的玄色霧氣卻將那鬼符儘數接收，六夫人放肆大笑：“雕蟲小技！”

六夫人舉著短匕一步步逼近，眼神越來越狠，陰沉道：“你這個小妖怪，殺了我的孩兒，我要給我兒子報仇！”

“娘，你不想抱抱孩兒嗎？”禾棠伸出雙手，委曲地看著他，“你老是抱弟弟，向來不肯抱我，娘，你抱抱我好不好？”

“娘……”朱小五楚楚不幸地看向七夫人，弱弱地哭，“娘，好疼啊……”

“哦？那他死了以後，你睡得好麼？”朱小五勾起唇角，與她針鋒相對，“棠哥哥有冇有給你托過夢？你有冇有給他上過香？逢年過節祭奠的時候，你可拜過他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