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書又氣又急，他瞪向六夫人，抬手便是一道鬼符祭出。鬼符攜裹著雷霆萬鈞之氣直奔六夫人麵門，但是環繞在她周身的玄色霧氣卻將那鬼符儘數接收，六夫人放肆大笑：“雕蟲小技！”

楊錦書抱著痛得忍不住抽搐的禾棠，眼睛盯著朱小五，大喊不妙：“糟糕！紅苕夫人……”

弟弟四周找不到他時，跑遍了全部朱府找他……

楊錦書認識到甚麼，趕緊拉住他的手，禁止道：“禾棠，彆看！”

“娘，我來看你啊。”禾棠冇有挪動腳步，悄悄飄疇昔，眼睛越睜越大，舌頭垂垂吐出來，發紫的舌頭格外嚇人，“弟弟冇有了，孃親你必然很孤傲，我來陪你啊……”

“娘，你如何忘了，我已經死了啊……”禾棠淺笑道，“被你逼死的！”

空中、門框、牆壁、桌椅上遍及血跡，他阿誰熊孩後輩弟倒在血泊裡，胸口被剖開，五臟六腑全被掏空，雙手死死摳著空中，眸子都瞪了出來，死狀極其慘痛。

“胡說！他是我的子善，他這麼不幸……”七夫人抱著朱小五的身材，手拂過他身上的傷口，鮮血刺激著她的鼻腔，她想要哭，“我的子善……我的子善如何這兒命苦……”

他恍然想起，這個熊弟弟固然放肆放肆肇事肇事，可在外人麵前也曾甜甜地叫他哥哥。屬於真正禾棠的影象驀地湧出，當他還是個孩子時，抱著剛出世的弟弟老誠懇實坐在椅子上，盯著他天真的睡臉，感受著小孩身上的奶香氣，逗他咯咯地笑。

禾棠訝然，低頭一看，那匕首劃過他手臂、肚皮，竟然真的劃出傷來，玄色的霧氣自傷口散出，讓他麵前發暈。

兩人麵麵相覷，都有些不敢上前。

“啊――”禾棠一時忘了反應，竟被她連著刺中三刀，痛得伸直在地，來回打滾。

“你……你再靠近我可要……我可要捅死你了！”

“這……”楊錦書有些胡塗，“這是……朱小五還是？”

“好！為娘救你！”七夫人將他扶起來，“娘帶你去看大夫……”

七夫人一看，朱小五身上滿是血，頓時怒從心中起，惡狠狠地看向六夫人，抬手一吸！

“娘……”朱小五楚楚不幸地看向七夫人，弱弱地哭，“娘，好疼啊……”

“我也分不清了……”禾棠撓著頭，躲在一旁看著院中的你追我趕。

“你滾蛋！”六夫人將短匕橫在胸前，色厲內荏道，“我不怕你！你算甚麼東西！彆妄圖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