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冇去過地府，誰曉得如何回事？”神棍猜想道，“萬一閻王陪老婆去了？”

神棍被他牽上去，仍然有些懵：“真不追了？”

禾棠便將浮圖鎮與快意家的事簡樸講了一番。

閔悅君淡淡道：“他自會找返來，不必理睬。”

禾棠大喊一聲，想去追，卻被楊錦書按在肩膀上，正色道：“無妨，朱小五的身材已經支撐不了他的靈魂，他跑不遠的。”

即便他們修煉至今，能夠被觸碰，能夠被看到，但冇有軀體支撐的靈魂畢竟是靈魂，落空血脈、骨骼、腑臟、靈肉，他們隻能以鬼的身份存在於人間。

這話何其熟諳，讓楊錦書想起他與禾棠的親吻。禾棠說，做鬼的感受太不實在，呼吸、心跳、溫度、感受……太虛幻。

“……”楊錦書冷靜蹲下去，“我們還是幫清淨大師收屍吧。”

“可七娘已經被他吃掉啦！”

楊錦書用手指悄悄撫著他的背，安撫道：“畢竟是你母親。”

閔悅君微微一笑：“的確，我算甚麼活著。”

“你才曉得幾分？”夫瀾搖點頭，無所謂道，“算啦，不學便不學，今後如果悔怨了，記得來找我，師叔看在你徒弟的麵上，必然悉心教誨。”

“對了，清淨和尚呢？”禾棠俄然想起這茬來，“他比我們走得早，如何一起冇見他？”

閔悅君的護腕是玄色的，上麵繫著一條紅色的綁帶。神棍將紅色綁帶解開，拆掉玄色護腕，隻見閔悅君左手手腕處印著一枚金色火焰狀印記，彷彿是固靈訣。神棍將本身的手腕搭上去，與他左手緊緊相握，兩人手腕間的金色印記相貼，竟有靈力流轉。

“……啊？”

“……”

閔悅君卻抬頭看了眼天氣，道：“你那宅子還在麼？”

他們齊齊將目光聚到夫瀾身上，卻見他皮膚白得近乎透明，眼神飄忽，渾身血跡在晨光白雪下有種慘烈的妖豔。

神棍頗不覺得然。

“說得冇錯！”

“要不然就是有地府官員欺上瞞下，閻王底子不曉得這一回事！”禾棠腦洞越來越大，“貪汙*題目滲入各個階層，地府也不會例外的！”

楊錦書慌了神，想要將他抱起來，可禾棠來回翻滾，連連叫痛，底子捉不住。

他與楊錦書都這麼說，那兩個也冇了定見，跟著他一起分開。

“在。”

他伸展手臂，微微昂首，閉著眼享用微小的晨光：“真和緩。”

“怎會？”楊錦書站起來，不信，“周遭二百裡，孤魂野鬼雖多，可從未傳聞有這麼短長的惡鬼。”